华阳听容鞍这么说,哪里还敢装作不会水的模样,连连游到了岸边,一跃到了岸上,深怕背后的水蛇咬着她。
容鞍浑身湿漉地从湖中上来,双眉微蹙对着华阳道:
“公主殿下虽年幼却也不是孩子了,日后还是莫要开这样的玩笑。
上回臣将你摔在地上之事,臣已道过歉了,公主莫要再做这些幼稚之事来报复臣。
晚云,照顾好公主殿下。”
言罢,容鞍便怒气冲冲地走了。
华阳望着容鞍的背影,气恼地踢了踢绿草地上的石头:
“他真是比我皇兄还要不解风情?报复?我早就不想报复他了。”
永嘉弱弱地道:“我觉得你想要嫁给他,就是对他最大的报复了。”
华阳气鼓鼓地道:“我们两个绝交!”
永嘉小声道:“我错了,表姐,我不该将心里话给说出来的。”
华阳更气恼了,晚云取来让丫鬟早就准备好的毯子给华阳披上。
“公主先去沐浴一番吧,虽是夏日里也得吃碗姜汤驱驱寒。”
……
虽然晚云已确定了华阳心仪父亲的心思,可是华阳警告她不能告诉夫君。
是以,晚云还是得办一场荷花宴给华阳选婿,给容鞍选妻。
晚云命着丫鬟将请帖都发了出去,长安城之中收到请帖的人家都纷纷不解。
明家。
明夫人拿着请帖对着明蔚道:“容府来了请帖,邀你与你二妹三妹还有大哥二哥一道前去容府赏荷。
也不知容晚云她举办这个宴会有何意?
这一连时日,我们红颜胭脂铺的生意是越来越差。
昨日里的收入才一百两银子,长此以往下去,红颜胭脂铺可就要完了。”
明家经商无数,也算是巨贾人家,红颜胭脂铺可以排得上是明家最能赚钱的产业之一。
红颜利润受损,对明家而言虽不至于伤及根本,却也是莫大的损失。
明蔚思索了一番道:“容家这次宴会之上,邀请的都是长安城之中未婚的适龄勋贵子弟千金,想来是给华阳公主殿下和给容国公选夫人的。”
明夫人道:“给华阳公主择婿?对啊,我怎得没有想到呢!
不过给容鞍选夫人应当是不可能的了,施霜霜都在好友跟前以将来的容夫人自居了。
我们得想个法子,让你兄长能够推脱了这次宴会。”
明蔚说着:“若真是给华阳长公主选婿,兄长不去,是不是不大好?”
明夫人道:“正因为是给华阳选驸马,所以你家兄长才去不得。”
明蔚缓缓道:“娘,让兄长做驸马不好吗?
我们明家难道要一辈子受白家欺压吗?
白丞相年纪已大,白家姑父虽有能耐,但出了白菁苒此事,陛下未必再会重用白家,我们也得为明家的将来好好打算才是。
二哥不学无术,整日里不着四六,不如就让二哥前去讨好公主。
若是二哥得以尚公主成为驸马爷,明家可是多了十万的兵马大权呐。
到时候白家都要仰仗我们明家。”
明夫人道:“你说的倒简单,那十万兵马华阳岂能拱手相让给驸马爷?
而且公主那样的脾气……
我可是舍不得儿子去受苦的。”
明蔚叹气,午后便去了一趟红颜胭脂铺。
她望着悦己之中越来越好的生意,不由地失落。
明蔚身边的丫头道:“小姐,悦己生意好过我们家红颜,定是因为那些溜须拍马的人想要讨好陛下罢了。
您不必失落,等容晚云入宫失宠之后,这红颜的生意定然有回来了。”
明蔚低头思虑着,走着走着,却遇到一匹惊马飞奔而来。
简锡骑在惊马之上,大声连道:“让开!”
明蔚的思绪一直在红颜胭脂铺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