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芳望了一眼晚云道:“我这就是实话。”
晚云在一旁帮着宁芳道:“夫君,你不信小芳姐姐就是不信我。
我从三岁开始就认识小芳姐姐了,她还会骗你吗?
你若是不愿帮我就算了,我找父亲去帮忙去,听闻父亲是金陵首富呢!”
陆景行呵了一声道:“容鞍的亲姑姑是盛家主母,盛家是天下第一蚕丝商。
若是棉布盛行的话,丝绸的利益多少会有些影响的。”
如今只有麻布与丝绸,是以一般行商的商户做生意的百姓都宁可穿丝绸,也不愿穿粗糙的麻布。
若是有了棉布,勋贵世家间许是依旧会是绫罗绸缎。
但是普通商户与普通百姓想必只会去选棉布。
丝绸与麻布的利益受损是必然的。
晚云道:“夫君,你就信我一回吧,我敢以性命为小芳姐姐打包票的。”
陆景行握着她的手道:“信你就是了,朕会赐盛鑫为布商使出使外疆采买棉花。
到时会给你们两百兵马,守护你们前去外疆。”
宁芳不悦道:“为何是给盛鑫官位?他又不知什么是棉花。”
晚云在一旁道:“就是,这是小芳姐姐想出来的法子,你该赐官给小芳姐姐才是。”
陆景行摇摇头道:“若是在长安,朕倒是不介意给小芳姐一个官位。
可出使外疆乃是两国结好,若是派出一个女官,难免会让外疆人觉得是大齐轻视了他等。”
宁芳这才平息了心中的不公,朝着陆景拱手道:“多谢陛下,我不在长安的时候,还请陛下不要欺负云云,好好照顾云云。”
晚云道:“姐姐,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你也得照顾好你自己。
记得隔两日就给我写封信来,小时候你说过大漠的风光是很美的……我都没有见过呢。”
宁芳问着道:“要不然,你随我一起外疆?”
晚云眼眸一亮,“好啊。”
陆景行与晚云异口同声地道:“不行!”
宁芳也知陆景行是舍不得晚云去外疆的,外疆一路上的艰险数不胜数,她也不想晚云跟着自己吃苦,便道:
“你姐夫会画画,到时见到大漠的好风光就让你姐夫画下来给你寄信过来。”
“好。”晚云一笑。
……
五月初八,晚云送了小芳姐姐一行人出了长安城门。
晚云目光之中满是依依不舍,陆景行在晚云的身旁道:“她们已经走了,回去吧。”
天气是越发的炎热,在烈日下走几步就是汗流浃背。
长安大街上的行人也是少了许多。
陆景行见晚云神情落寞,便道:“你不是一直埋怨我从未带你去游湖吗?今日朕得空,就带你去游湖罢。”
长安城之中的湖自然没有扬州这般的多,而且景色宜人的湖泊大多都在勋贵的院子里边。
是以,陆景行带着晚云到了长安城之中的护城河上。
天气着实炎热,连岸边的船夫都鲜少出来做生意的。
陆景行找了一艘无顶的小船,扶着晚云上了船中,陆景行显然对于划船一窍不通,可说好要带着她游船,自然没有让船夫跟随。
晚云只得从陆景行手中接过船桨道:“夫君还是我来划船吧。”
陆景行将船桨交给了晚云。
晚云接过船桨之后,顿时有些后悔了。
正是午间太阳正火热的时候,即便是在河上也毫无清凉之感。
晚云被晒的脸通红,额前的碎发都因汗水贴在了额头上。
“别人都说泛舟湖上别有一番风味,可我怎觉得头晕目眩呢?”
晚云艰难地划着船桨,只觉得口干舌燥,头一阵阵地疼。
显然陆景行也是难受得很,这个时候在船上就像是在热水上煮着一样。
晚云话音刚落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