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芳随着晚云上了马车,看着比自家马车宽敞一倍的马车,再打量了一圈马车之中的摆设,就连垫子乃都是是上好的丝绸。
又见晚云身上穿着的可是上等的云烟纱,宁芳讶异地问着晚云道:
“云云,不是说慕家已然被抄家灭族了吗?怎么你还能如此富贵呢?
还有我听村里人说你不是和陆景行已和离了吗?你们怎么在长安重逢了呢?”
晚云叹了一口气道:“这事就说来话长,那时我以为是慕家来人接我了,才走的,可是谁知……”
晚云沙哑着声音将来长安后的事情全都告诉给了宁芳。
宁芳越听越诧异,震惊道:“所以陆景行以前是废太子,如今的陛下?”
晚云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宁芳道:“那他竟然还愿意去做我们家的那辆小马车?”
晚云低眸道:“嗯。”
宁芳见着晚云神色不好,担忧道:“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瞒着我?”
晚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日后我再和你说。
我刚给你写了信,想让你和姐夫来长安做胭脂生意呢。”
宁芳笑笑道:“说起生意来,我和你姐夫也正有这个打算,你看看我身上穿的这块布。”
晚云摸了摸宁芳身上的布道:“咦,姐姐身上的布不像是蚕丝做的,也不像是麻布做的,摸着比麻布要软,又要比丝绸透气些。”
宁芳道:“这是棉布。”
“棉?”晚云疑惑道,“这棉又是什么?”
宁芳说着,“这棉是我从外疆人手上购买来的,我那马车上还有一些,我本是想着在长安找到你了,就再去外疆多采些棉花做生意的。
棉花洁白可以纺成棉线,织成衣裳比丝绸和麻布都要耐用许多。冬日里也可放入被中极为暖和。”
晚云摸着宁芳身上的衣裳,“这布料确实要比麻布好上许多。”
宁芳苦恼道:“只是外疆那边的棉花怕是没有这么好弄到长安,这路上的商队的运费也不便宜……”
晚云说着,“小芳姐姐,您尽管大胆地去做棉布生意,我有的是本钱可以给你,就当是我入股,到时候你给我一成分红就够了。”
宁芳笑笑道:“一成哪够?等你身子好些了,我们再商议此事吧。”
一路进了宫中,盛鑫是下了马车才见到了巍峨的宫殿,一下子都愣住了,连话都说的结结巴巴:
“芳,芳儿,这是陆景行的家?”
宁芳扯了扯夫君的衣袖道:“可不得胡说,那是陛下!”
“乖乖隆地咚!陛下!你说陆景行是陛下?”
盛鑫无比惊讶道。
宁芳对着盛鑫道:“你先去马车之中好好陪两个女儿。我带着晚云先进去宫殿之中看大夫。”
盛鑫知晓这里是宫殿之中,不敢乱走,乖乖地回马车之中去陪着两个女儿去了。
晚云入殿内,太医早已在此侯命,太医给晚云诊脉之后,便开了一个药方命手下去熬药。
晚云喝了药之后,让所有宫女内侍都退下。
宁芳还在惊诧之中道:“云云,方才我粗略地数了下这里的宫女就不只十个了,看来陛下真是待你不错的。”
晚云道:“他对我是好,可是这个好,怕是也不能持续太久了。”
“怎会?”宁芳问道,“你老是嫌你夫君对你不够贴心,不给你送首饰,但我看得出来陆景行对你还算是不错的。
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陛下,也不忘抛弃糟糠,更加不计较你是他的仇人之女,还要给你皇后之位。
怎会对你不好?你呀,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晚云眼中含着泪水道:“不是我自己吓唬自己,小芳姐姐,我幼时不懂事的时候,就被我的生母喂了绝子药,我这辈子不会有孕的。”
宁芳震惊不已,心疼得将晚云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