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说完之后,便装作甚是虚弱地回到了朝霞院之中。
房内,丫鬟们已备下了热水。
沐浴时喝着丫鬟递上来的姜汤,晚云浑身总算是有了些许的暖意。
沐浴更衣之后,晚云便想要去外边瞧瞧,公主殿下如何处置白菁苒的。
还未曾出门,却见到陆景行黑着脸色进来。
陆景行上下打量了换过衣裳未施粉黛瞧着十分虚弱的慕晚云,紧蹙着眉。
“夫君。”
陆景行恼道:“你可真有本事?来长安才多久就学会了那套算计人的本事,还敢用苦肉计?”
天气虽是转暖了些,湖水却是冰凉的,她还在喝着药,竟敢潜在冰凉的湖中小一刻钟!
晚云委屈道:“哪里是我算计人,我只是将计就计而已,是白菁苒先要害我的,你竟然这么帮她来说我?
她要想要推我入湖是真的,想要算计我也是真的,我只想着反击罢了,你竟然还来骂我?”
陆景行伸手点了点晚云的眉间,“我何时骂你了?白菁苒要害你,你就帮着她害你自己?你傻不傻的?就不怕若是有个万一,真淹死在湖中了?”
晚云辩驳道:“我水性极好的,以前在银杏村之中,我最长可以憋气一刻钟呢!”
陆景行恼道:“水性好,那你的身子骨呢?你天天吃着苦药,还敢在这凉水之中泡这么久?
若是你真的不想有子嗣,就直说罢了,也省得天天喝那些苦药!”
晚云连连去抱着陆景行的腰肢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跳入冷水之中了,你答应我过我,五年为期的。五年之内不能找别人给你生孩子的!”
陆景行伸手摸着晚云放在他腰上的手,握紧着她的手道:“你的手怎么如此冰凉?”
陆景行真是快要被她给气死了,“你自己身子骨怎么样不清楚?叶雨!”
叶雨入内,跪地道:“主子。”
陆景行怒道:“她年幼不懂事胡闹,你也随着她胡闹不成?你自己去卫尤那边领罚二十鞭子!”
晚云听到陆景行要责罚叶雨,于是乎连连拦着陆景行道:
“夫君,是我逼叶雨帮我忙的,你要罚就罚我好了,我愿意替叶雨挨鞭子的。”
陆景行却是依旧对着叶雨道:“下去领罚。”
叶雨拱手应是,便就下去领罚去了。
晚云着急道:“夫君,她真的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我不好,我甘愿受罚,求你别责罚她!”
陆景行眸光紧盯着晚云道:“她任由你胡闹就不无辜,你若不想牵连别人,日后就别做这种糊涂事。”
晚云道:“我知晓错了,那这次你念在我是初犯的份上,能不能就放过叶雨这一次?”
晚云垫脚亲了一口陆景行的唇角:“求你了,夫君。”
陆景行这才消了些气,吩咐着张秋池道:“你去和叶雨说,不必领罚了。”
晚云这才松了一口气。
陆景行将晚云冰凉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大手间摩挲着取暖,道:“你才来长安不久,白菁苒怎会非要置你于死地不可呢?”
晚云答道:“我也不知,不过我听她话中的意思,似乎是将我错认成了慕婉若,她说慕婉若有凤命……我都怀疑慕婉若当日落下山崖和白菁苒定有干系。”
陆景行心有疑惑,“慕婉若凤命?”
晚云点点头道:“这是白菁苒亲口所说的,夫君,你信不信命?”
“我只信人定胜天。”陆景行答道,“慕婉若这辈子都别想当什么凤凰。”
……
容家大堂之中,白夫人和白菁苒跪在华阳公主的跟前,大堂边上那些长安勋贵夫人千金们都没有离去。
其中最痛快的当属忠勇侯千金吴清艺。
明夫人话里话外地说要在场的人离开,可吴清艺却是邀着三五好友就站在大堂之中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