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今皇室中,年纪最小的便是才四岁的裴瑜安,在她之后,还未曾听说过有嫔妃怀孕。但温珍儿听了这话,缓缓摇头:“之前我也想过这个可能,还觉着谁都怀不了孕也算公平,可……”
她微微一顿,语气说不上是好是坏:“最近宫里查出了一个喜脉。”
傅吟惜微讶:“何时的事,怎么从没听说过?”
“也就是前两日的事,陛下不让人声张,”温珍儿轻笑一声,“恐怕陛下也是期待这个孩子很久了,如此小心谨慎。”
傅吟惜倒是能理解皇帝老来得子紧张的心,她垂了垂眼,又想到什么:“是哪位妃子?”
温珍儿朱唇微启,道:“慧乐宫的奚嫔。”
“奚嫔……”傅吟惜念着这两个字,有些陌生,“好像没怎么听说过。”
温珍儿笑了笑,眼中带着点讽意:“一个连出身都不明不白的人罢了,两年前陛下南巡带她进了宫,这么久以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动静,可谁知去年腊月起突然就得了宠,几乎是夜夜流连在她那小小风熹殿中。”
这番话着实有些打破傅吟惜的认知,在她看来,又或者在大楚朝堂内外大多数人眼中,这后宫最受宠的妃子理当是她姨母温珍儿。
温珍儿一进宫便是妃子,不过三月升为贵妃,之后数年荣宠不断,在诞下裴瑜安后,更是特封皇贵妃,与皇后几乎平起平坐。
可现在连这个最受宠的人都开始艳羡旁人得宠,那那位奚嫔该是何种风姿。傅吟惜心里着实是有些好奇了。
“这位奚嫔诊出喜脉后可有晋升位分?”她下意识问道。
温珍儿摇摇头:“陛下似乎还没有打算封妃。”
傅吟惜闻言,稍微放下心来:“既然还未封妃,那就意味着陛下对她还没有到非她不可的境地,况且她才怀孕不久,接下来几个月里陛下对她感情说不定就慢慢淡了。姨母,还是不要为了她太过烦忧。”
温珍儿听着,脸色确实好了不少,她舒出一口气,目光温柔地看着傅吟惜:“姨母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烦闷好些天,如今竟还得让你来开解。”
“姨母这是哪儿的话,吟惜这不叫开解,而是倾听。”傅吟惜俏皮一笑,“姨母是太多话憋在心里,时间久了自然烦闷,找一个人倾诉,将心里的苦与闷吐出去,这心口自然而然就舒服了。”
温珍儿眼中一亮,不由感慨:“吟惜是真的长大了……”
她说着,突然又想起一事,微微收了收嘴角的笑,说:“对了,你对翊王……可还有那心思?”
傅吟惜没想到话题竟会突然转到她和裴衍之身上,一时怔愣着没能回答上来。可温珍儿是什么人,一瞧见她这幅神情,心中已经有了大概。
她道:“虽说姨母与翊王并不熟悉,但有些话还是得叮嘱你。”
“……姨母请说。”
“翊王此人从小就不爱亲近人,表面看着是寡言少语,可难保他城府深沉,藏着各种心思。你自小被姐姐姐夫护着宠着,虽说聪慧机敏,但心思单纯的聪明人是断断斗不过藏着心思的聪明人的。吟惜,姨母这话,你可听明白了?”
傅吟惜静静地听着,咬着唇点点头。
其实不消温珍儿开口,她心里也已经有所察觉。裴衍之绝非是一个听命信命之人,他那双疏离冷漠的眼底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心绪。
裴瑜安自己一个人玩得没意思了,丢开手里的拨浪鼓便跑到傅吟惜跟前,两手一起拉扯着她:“阿姐,阿姐,去花园玩。”
傅吟惜看向温珍儿,后者点头笑笑:“去吧,让秋露陪着一起去。”
傅吟惜还没来得及应声,手便被裴瑜安牵着往外跑去,明明是个小短腿,偏偏跑得极快。秋露和云珠需要在后面拼命追着,才不至于被落得老远。
皇宫御花园里里外外占地颇广,随处可见的假山石雕,翠竹红花,还有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