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井中的水已经从井口涌了出来。
秦墨全身湿透,但仍站立原地,目光紧紧地盯着辘轳,一动不动。
我赶紧扯井绳。
秦墨收到信号,喜不自胜,快速地扯动辘轳。
水的阻力很大,秦墨摇动辘轳时十分吃力。
不过好处是因为水的托力,我的体重也因此轻了不少。
快到井口的时候,一股巨力从水下冲击而来,我就像是炮筒里的炮弹一般,被激射而出。
将辘轳撞翻在地,连同秦墨一起撞倒在地。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我挪上前去,扶起已经被撞晕过去的秦墨。
而这时候,她已经连着灌了好几口水了。
“阿墨,阿墨!”我拍着秦墨的脸。
袁圆跳到了秦墨的胸口,四只爪子在秦墨的胸口压按着,像是在给她做心肺复苏,但是因为它的体重太轻了,除了在秦墨的胸口留下一个个猫爪印之外,什么作用也没有。
秦墨悠悠醒转,又从胃里吐出两口水来,看着我,苍白的脸上强挤出笑容来:“我没事!”秦墨道。
身后,井中的水还在不断了往上涌,而且越来越大了,慢慢地,变成喷射而出,浴盆大小的水柱喷起两米来高,又砸在地面上,将我,秦墨都冲出了数米之远。
袁圆更惨,她被直接冲到前殿去了,好在猫会游泳,不然的话,我和秦墨还得去救它……
秦墨看着我苦笑道:“魏哥,这是怎么了啊?莫非你将地龙的大动脉给戳破了吗?”
我摊开双手道:“差不多吧!”因为 短时间无法将甘夫人自地龙身上分离出来,于是我手起剑落,将甘夫人附著的那一块地龙皮肉给割了下来。
想到这里,我赶紧将地龙皮自口袋取出,展了开来,指着其中女子的画像道:“看到没?这就是甘夫人了……”
“呃,呃……”秦墨看着皮上的画像,一时有些楞神。
甘夫人冲她眨了眨眼睛,将秦墨吓了一大跳。
“你,你好啊!甘夫人……”秦墨向甘夫人招手。
甘夫人微微一笑道:“秋蝉(秦墨前一世应该叫秋蝉)……”意识到自己的失误,甘夫人又赶紧改口道:“阿墨姑娘,你好啊!”
秦墨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白色的龙皮,问道:“甘夫人,我们怎样做才能让你从这上面下来呢?”
“龙皮”附著在手上的感觉 很不好,被切割下来的那一面粘糊糊的,就像是不干胶粘在手上的感觉。
而正面,看着纯白如玉,但是表皮高低不平,长着类似于鱼鳞一样的东西,但是比鱼鳞又硬上许多,而且,“鳞片”上面,又长着细细绒毛……
就是看着还可以,但手感很不好。
“我,我也不知道啊……”甘夫人道:“但是我想,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地龙被伤,它绝不肯善罢干休的……”
我回头看向井口,井口的水,冲起有一丈多高了, 前殿的放生池,早已经蓄满了水,水流在正阳寺中横冲直撞,向低洼处奔涌而去。
而这时候,井口也已经裂了开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其中挤出来……
“没错,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我看向秦墨道:“你感觉怎么样,能自己走吗?”
秦墨点点头。
我抓住 她的手,往山门跑去,冲出山门,前面已成一片泽国,我们只能挑地 势高的地方往前奔行。
就在这时候, 后面的地面,突然塌下去很大一块,一道巨大的裂痕,向我们奔来。
我们再想往前走,前路已经被地裂切断了,地裂迅速了绕我们一圈,将我们困在了其中,就像是困在孤岛之上。
脚下的地面微微摇晃,像是并非脚踏实地,而是踩在软扒扒的海绵之上。
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我们脚下的地面,已经被地龙顶了起来,我们脚下虽然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