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圆这时候也意识到此时不动手的话,就没有机会了,她前足扒地,手足一蹬,凄厉地一声猫叫,向顾则清扑了去。
顾则清虽然提前反应了过来,但是因为精气神消耗过多,身体的灵敏度不如从前,他抬脚踢出时,袁圆已经扑到了他的身上,挥动猫爪在顾则清的脸上狠狠一抓。
顾则清的脸上留下了三道深深的血痕,血水自脸上流下,将半边脸都染得一片血红,虽然伤得不动,但是乍一看,却是够唬人的。
顾则清痛叫一声,抓向袁圆。
野猫的身形是何等灵活啊,顾则清的手触及到袁圆的身体时,袁圆半空中一扭身,凭空跳起三尺高,越过顾则清的头顶,没入了草丛之中。
“哪里来的野猫,竟然敢抓老子,不想活了么?”顾则清狠狠地骂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拭血。
这时候,乐成喜也赶了过来,关切地问道:“顾大师,你这是怎么了?让野猫抓了吗?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买药!”
顾则清捂着半边伤脸道:“如此,有劳少东家了!”又自言自语地嘀咕道:“人要是倒起霉来,真是平地摔跤,喝凉水都会噎着,阿月和王军折了不说,坐在树荫下都叫野猫抓破了脸……”
乐成喜安抚了顾则清几句,转身走向自己的轿车。
面对顾则清时,乐成喜满面善意的笑容,而转过身来时,所有的笑容立即消失不见,手里抓着车钥匙,乐成喜走出没多远,低低地骂道:“老杂毛,竟然要老子侍候你,要不是现在你还有点用,老子鸟都不鸟你!”
乐成喜打开车锁,坐上了车。
看着黑色的轿车消失在路尽头,我笑了,看向腰眼处少了一撮毛的袁圆道:“咱们可以开始了!”
我让猫坐在我的膝盖上,将她的左前爪捧到面前。
袁圆抓伤顾则清之后,左前爪就一直收着没用,不然的话,以野猫的机敏度,顾则清想从他身上撬下一根毛都难。
猫爪展开,其中蓄了不少的鲜血,我将鲜血扑在黄裱纸上,同时取过狼毫,借着还没有干的血水,笔走龙蛇,飞快写下一张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