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忠齐听到这里,差点呛到。
呆怔半晌,这才开口问道:“小魏兄弟,你的意思是说,墓主人竟然通过收音机与李德高取得了联系?”
我点头道:“我亲眼所见!”
这世界之神秘,远超世人的想像,科学与玄学结合的案例,也数不胜数,比方说,有空谷山石形成的磁场,能将千年前厮杀的声音录下来,每逢阴雨天气就开始播放录音。
比方说,有人对着电视胶卷诅咒,而看了电视胶卷之人,一一应咒而死。
路忠齐叹息道:“发生这样的奇事,看来是天要亡我啊!”
“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我往一旁移了一步道:“路老先生,李德高是亲历者,还是他跟你说吧!”
路忠齐冷眼看向李德高,喝斥道:“孽障,还不从实说来!”
李德高对自己的这个师父,还是心存畏惧的,被路忠齐一声大喝,吓得 身子一抖,他怯懦的目光从我们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路忠齐身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道:“师父,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犯下了大错,你老人家看在我是李家独苗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罢!”
“少在这里猩猩做态,起来,快实说来!”路忠齐一拍轮椅的扶手,喝斥道。
“我说,我说!”李德高踉跄着站起身,将对我说的话重新又对路忠齐说了一遍。
路忠齐听毕,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里,对李德高的辩解听而不闻,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冲听风道:“听见徒儿,快将这孽障关到杂物间去,我一刻都不想再看到他!”
听风将里间的屋门打开,招呼李德高道:“师兄,跟我来吧!”
直到看不到听风,路忠齐这才一脸苦笑地开口道:“小魏兄弟啊,老朽我怕是没几天好活了,常言说天作孽犹可恕,自做孽不可活,我也是自做自受,怨不得谁……”
“老爷子别这么说!”白珊劝慰道:“老爷子只是偶然染恙,很快就会恢复的!”
路忠齐冲我笑了笑,而我则冲白珊摇了摇头。
安慰人的时候,一定要了解状况,否则的话,明明是一片赤诚的安慰之语,听在当事人的耳中,不但起不到安慰的作用,反而会起到反作用。
路忠齐看向白珊,脸上的笑容更加苦涩了:“白老板,你知道小魏兄弟为什么这么着急忙慌地找到我吗?风水眼被破了没什么,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重新设局即可!”地
“最重要的是那十五颗锐物组成的龟阵,那是龟乱阵的根本,而如今,只差两人,龟阵就将被破,而即使龟乱阵不被破,以龟乱阵现在被破坏的程度,我受到的反噬也已经不可逆转了!”
见白珊一脸茫然,我附在白珊的耳边说道:“银象大厦下面的‘小姐’每害死一人,组成龟阵的锐物便会破局,失去效用,如今银象一共死了十三人,也就是说,龟阵中已经有十三颗锐物被破局,积重难返,沉疴难起,路忠齐路老爷子,只怕是去日无多了!”
我附在白珊的耳边说话,却没有预料到离她越来越近,说到最后一句时,上下唇都碰到了白珊的耳垂。
我和白珊几乎是同时往后退了一步,触电一般的感觉流过心房,再看白珊,她被我碰到的耳朵都红了。
路忠齐坦然一笑道:“事实上,我心中早有预感,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路忠齐看向我道:“你要的阵眼之信,我自会给你,但是我有两个条件,第一,我姓路的一辈子没有欠过别人,但是临死之时,却欠了白珊白老板和秦墨秦老板的一大笔债,小魏兄弟,我希望你能扫除银象大厦的妖氛,替我还了这债!”
我点了点头道:“路老爷子,你放心好了,这件事即使你不说,我也会去做的!”
“第二件么!”路忠齐看了里屋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