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幼怡也发现了隔壁正在烧烤的正是傅斯年初夏等人。
刚才他们开始烧烤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所以她并没看清楚那些人都是谁,只以为是傅家的人或是旁亲,还打算等吃到一半的时候过去打一声招呼什么的。
不想,初夏竟也在这些人中。
那一瞬间,梁幼怡觉得挺背的,怎么哪都能碰到初夏?
怕贺北溟再次被初夏勾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也觉得自己这一身初夏风的装扮,被初夏本人撞见真的很尴尬。
“五哥,这海风真大,要不我们回屋子里吃?”
她一点都不想和初夏碰面。
但贺北溟好像看不懂这层意思似的,连话都没回她,视线对着烧烤那几人的方向,就那么一仰头将一整杯的红酒灌入腹中。
梁幼怡见状微微讶异,但在跳跃的烛光里,她的眼眸好像暗藏其他的期许……
初夏他们的烧烤其实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因为知道贺北溟就在隔壁的情况下,几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玩不开,很快就草草结束了烧烤局,各自回屋休息。
初夏回屋后就和张若宁瞎扯着,但脑子里还是不自觉闪现贺北溟和梁幼怡一起烛光晚餐的场景,想着今晚他们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也许是某些画面让她觉得心里堵得慌,她借着给洛燕打电话报平安的借口,出了别墅跑到海边透气。
吹着海风,心里倒是好受了一些。
但她的目光还是忍不住瞥向远处那幢在贺家名下的别墅,看着那里唯一亮着灯的屋子,心里酸涩翻涌。
“狗男人,就那么缺女人么?连那种仿冒赝品都要,不做那些事情就会死吗?”
她骂骂咧咧的,没有特意拔高音量,但也没有特意降低。
原以为这样的声音在海风里应该没几个人能听到的,谁知刚骂完身后就传来了声音:“你要是给我,我就不找赝品了。”
初夏猛地回头,就见贺北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这,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除了头顶的月光,四周没有其他的照明设备,所以初夏看不出贺北溟到底以怎样的嘴脸说出这些的。
“我们都分手了,我给你算什么?分手炮?”初夏冷笑,越过贺北溟想要一走了之。
但贺北溟却突然圈住了她的腰,还得寸进尺地低头去啃咬她的锁骨。
除此之外,初夏还听到他沙哑的嗓音:“如果你非要这么算也行。”
“别碰我,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滥交。”初夏一想到之前他带着那么多不同的女人进出各种场所,就觉得被他啃过的地方脏兮兮的,使劲了浑身解数想要从他的怀中逃离。
但男人却不管不顾待着继续紧抱着她:“我也没滥交。”
初夏一愣。
这意思是,之前他和那些女人都没那什么吗?
但理智很快又回归了,就算他和那些女人没做,和她这分手的前任有什么关系?
他们继续纠缠下去,除了会刺激到洛燕自杀,根本不会有其他结果。
也正是这个时候,男人突然将手探进了她的衣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