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窦康辉不是说宋朝是三大教并行吗?宋徽宗既然已经偏向道教和儒家,那佛教怎么不管了?
“哈哈哈……你这问题好生有趣!?我问你,宋徽宗可是无恶不作的昏君吧?
一个整天酗酒好色的昏君,他信哪门子的佛教?
众位想想,如来佛祖会收这样误国误民的昏君为弟子吗?”窦康辉笑呵呵的回复道。
“哈哈哈……”众人纷纷开口大笑,会场紧张的气氛被一扫而空。
郑海安擦擦头上的冷汗,心中暗松一口气,虽然那位观众是无心发问,但真的给郑家解决了这尴尬的气氛。
不明所以的朴太马把众人的开怀大笑,当成了对他的藐视,眼神极度阴沉的盯着窦康辉,就像是一匹饿狼似的,正开怀大笑的窦康辉猛地一个激灵,收起了笑容。
朴太马转头看向评委台,指着窦康辉,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我抗议!你们这是侮辱我们南番的鉴宝术!他们这是嘲笑我!”
一个胖乎乎的评委站起来,整理一下衣装,义正言辞的说道:“朴先生,他们不是嘲笑你,而是在说一些典故笑话。
既然你听不懂,那麻烦你回去好好的学习一下中土的文化典故,再来挑战吧!”
此话一出,台下叫好声此起彼伏,真是太解气了!
“好!给力!我给你六十四个赞!这话听着就提气!”
“对,这话有分量!南番人不懂中土文化,还敢关公面前耍大刀?真是皮痒了!”
“就是,我中土五千年浩瀚文化,岂是这苟安一隅的南番人所能领悟的?”
台下众人瞬间结成一股绳,一致对外,连郑家都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众位,众位,鉴宝大会是和气生财的,不是鼓动是非,更不是发泄情绪。
众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是搁置争议,让我们共同完成最后一幅画的鉴定吧!请比赛选手上台!”
窦科峰主管一看这苗头有些不对啊,赶紧上台抚平情绪波动。万一这朴太马情绪不对说点激进的话,那不得被围殴啊。
“哼,我一定会让你们知道南番鉴宝术的厉害,你们……”朴太马恶狠狠的看着台下众人,猖狂的叫嚣着。
但是,窦康辉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轻蔑的笑道:”朴先生,你们南番的鉴宝术真的难登大雅之堂,我已经知道第三幅画的答案了,你呢?”
“啊?这……这怎么可能?你还没有看第三幅图呢!”本想扳回一局的朴太马惊慌失措的指着窦康辉喊道。
要不是看窦康辉和评委一致保持三米的距离,他都要喊出评委给窦康辉作弊了。
“哼,鉴宝乃是精气神的结合,你未战先怯、中途暴怒、思三想四便是你最大的败笔!”窦康辉感觉胜券在握了,便拿出长辈的姿态教训朴太马。
“听好了!这第三副画乃是元朝的赵孟頫所画,因为赵孟頫是南宋皇室的后裔,所以元朝统治者对他倍加防范,此人作画往往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似简单,实则是内心苦闷。
赵孟頫眼见南宋被灭,十万军民被屠杀,却还要给元朝朝廷效命,内心备受煎熬。他一边承受着中原百姓谩骂的汉奸之名,一边又要被元朝贵族像狗一样的使唤。
所以,赵孟頫作画往往是充满了压抑之意,他的画作想效仿盛唐之风,以至于山水画总是透着一些空灵的感觉。
通俗来说就是有盛唐山水画的空灵之感,但更加注重细节的刻画,用细节来表现大好河山,期待自己能有朝一日看到汉家复兴,再现盛唐之威。”
窦康辉得意洋洋的解析着,很享受朴太马蒙圈的表情,原来这朴太马就是个中土文化的二把刀啊,娘希匹,害得老夫还担惊受怕的。
“窦长老果然是一流的鉴定师啊,三战三胜,真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两啊!”
“就是,要不窦长老是郑家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