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猛然间听到从里间传来一阵轻微的呜咽声。
我走进去看到女子趴在床上哭泣。
女子很伤心很伤心的样子双手死抓着被子,压抑的哭。
屋子里摆设简陋,一口褪色的皮箱下是根高脚凳,地上堆放散发出怪味的烂红薯,还有一副用来浇灌庄稼的塑料尿桶。
这一副黑色尿桶跟外面那副用来负责饮用水的水桶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一个是横放木梁,一个是用蓝竹做的夹子。
尿桶散发的臭味弥漫在不大没有房间门的屋子里。
女子还在哭泣。
在床头柜上放置有几张纸,我走过去拿起纸看。
真的是,这女子刚刚做了人工流产手术。
一般这种情况是需要休息的,可是阿婆却让她干活,年轻女子这是满肚子委屈,还有更甚的是,流产这种事是未婚女子难以启齿的事,阿婆却告诉了那老头。
老头是阿婆的男人。
我却感觉到这老头,视乎在家庭中有着复杂特殊的身份。
事实上,我的这种猜测很快得到证实。
在阿婆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年轻女子还在屋里生闷气。
老头却这个时候在阿婆面前加油添醋胡说八道。
“饭也不煮,水也不挑,你看看你这么大年纪都在做农活,她年轻轻轻就享福,老伴儿,你儿子找了婆娘真不好。”
阿婆对于老头说的话表示赞同说:“我也知道不好,还去算卦,说她跟我相冲相克,反正这个家有她没我,只是娃娃喜欢,我也没有办法。”
“这是第几个了?”
老头问话的时候,脸上凸显出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有点捉狭猥琐——
“三个……不管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看不出,你那干巴巴的儿子挺有能耐。”
“当然我的儿子没有能耐,能算男人么?”
“去把老仙人喊起来吃饭。”老头怂恿阿婆道。
“仙人板板,累死累活的我,还得伺候她……”阿婆气哼哼的起来,走进那间堆放烂红薯的屋子里,恶声拌气的喊道:“起来吃饭了,你看看那个像你这样,我那阵子也经历过,也没有像你这样矫情。”
年轻女子满脸泪痕,这是第三次。
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要对她负责,要对她好的男人,远在他乡。
从跟他一起后,他就对自己不冷不热,除了需要对她稍微好点,其他时候,都听老女人的话。
即便年轻女人如何努力,想要对老女人好,巴心巴肝的对这个家庭所有成员,包括那位阴阳怪气挑拨离间的继老公公,可是换来的还是,不咸不淡,冷漠至极的对待。
年轻女子叹口气,起身来,手捂住下腹,因为干活的缘故,下腹部隐隐作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