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敏肯定不愿相信我说的话,她觉得我是想多了。因为在她出门的时候,是看到尚妈在房间里睡觉。
还有就是,在尚敏看来,尚妈不是一个爱多事的人。
只是尚妈偶尔会因为一件事唠唠叨叨没完没了。但经过上次那件事后,她懂得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不敢说。
这样,尚敏就觉得尚妈不该会发生什么事。
再说了,小区里那些人不待见的是她尚敏,跟尚妈好像没有什么直接干系。
其实我也不敢确定尚妈会不会怎么样,只是这心里就是不踏实,心慌慌的感觉。
这种感觉十分熟悉,就像我母亲出事那一晚,也是这样的感觉。
尚敏不在意我说的话,但也没有停下脚步,跟我一前一后走得飞快。
不多一会,我跟尚敏还有老赖到家了。
屋里静悄悄的,尚敏笑了笑说:“你想多了,我妈这会跟周公唠嗑,聊得正欢。”说话她一头钻进尚妈的卧室,在开灯之际,惊讶的说:“咦!人跑哪去了?”
我没有跟进卧室,而是转身去了厨房。
进厨房,果然看见尚妈。
此刻的尚妈埋头在水池里,一动不动,我吓了一跳的同时,一个健步上去,一把拉住尚妈的头发后扯。
尚妈嘴里发出啊一声叫,满脸是水的她,无视我的存在,神经质发狂一般,惊恐万状手舞脚蹈的喊:“别过来,别过来。”
听到尚妈的喊声,尚敏一溜烟跑进来急问:“妈你怎么了?”
尚敏一问,尚妈微微一怔,一下子清醒过来,双手搭在尚敏的肩头上就呜呜大哭起来。
尚妈在哭的时候,我去看了水池。
水池里积满水,水里有几根黑色发丝,或卷曲在水里,或漂浮在水面上,除了这几根发丝,还有就是塞子。
有了塞子的作用,水池才能注水。
一时间我是猜不到尚妈注满一水池水的目的。
水池注满水,尚妈自己莫名其妙浸泡在注满水的水池,搞得地上一地都是水。
我想,尚妈把头埋在水池中是不情愿,所以极力挣扎,却无法摆脱某一种诡异的力量,这才导致水池里的水溢满,弄得一地都是。
尚敏在安慰尚妈,边安慰,边陪伴她走出厨房。
我跟老赖在厨房里稍作停留,老赖望水池,看我,发出叫声。
“水池有问题?”
老赖像是答复我一样,低叫一声,摇了摇尾巴。
“好。”事实上我也感觉到屋子里有异样的东西存在。
只是这种异样的东西,不太明显,没有实体,单纯的就是,人置身在此,浑身阴冷阴冷的不爽。
这种阴冷的感觉,可不是因为冬天的原因造成。
老一辈儿说,冷皮不冷心,比喻就是人只要能跳动,冷也只是表面冷,冷不到心里去。
但我说的这种阴冷,是一种被人畏惧,忌惮的阴冷,是从骨子里直接冷到心里。
这种冷,随便你穿多少衣服,还是没法抵御。
尚敏安慰了一阵尚妈,在小声的问具体情况发生的细节。
尚妈抽抽噎噎的说:“我也不知道,我在睡觉,听到你在开门,然后关门,我不是不想动,其实是很想问你为什么不睡觉,可不知道啥缘由,就是说出来话,还动不了。”
“你是梦魇了。”尚敏拥抱尚妈,继续安慰。
尚妈说:“这回梦魇跟以往不一样,意识很清醒,感觉到你离开了,然后有人在喊我,我慢慢起来,是那种不受控制的举动,因为我意识中很恐惧,抗拒,也预感到我会发生什么事。”
“嗯嗯,然后你去厨房?”尚敏耐心的引导尚妈去回忆发生事的始末。
尚妈还没有从恐惧中完全走出来,就是跟尚敏讲话,还心有余悸中,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我带着老赖信步走过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