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豹脸色铁青,按照他的脾气,肯定要跟杜金山不死不休的。不过,现在对方人多,形势对他不利,他不会笨到现在去碰晦气。不过,让他跟杜金山一个桌子吃饭,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谈天说地,根本没可能。
他要牢记今日所受耻辱,尽快回去疗伤,在英雄榜大会来临之前,恢复到巅峰状态,如果杜金山也参与这一盛事,那就最好不过。他可以当着全城人的面,叫他一败涂地。走着上擂台,被人抬着下去!
“不必!你们自便!”申屠豹丢下一句话,抬脚就要离开。
“申屠兄且慢!”不想,秦桧忽然出声叫住他。
“怎么了?”申屠豹很不耐烦地问道。
“呵呵,申屠兄,我就不明白了。你尚未满三十岁,怎么身上的锐气就不见了?知道吗?你看起来如同暮气沉沉的老人!”秦桧上下嘴皮子一磨,说出来的话对申屠豹而言,堪称刺耳。
杜金山和庄凌飞等人都是一愣,心说,这是要窝里反的节奏?
“你什么意思?”申屠豹冷冷问道。虽然深受重伤,如山般的气势还在,跟暮气沉沉这个词似乎不搭边。
秦桧一手指着申屠豹道,“知道吗?你从此变成了个独眼龙。而这一切都拜杜金山所赐。今日你就这么轻易让他离开,你扪心自问,这样的申屠豹跟一个没有斗志,多活一天是一天的老人有什么区别?”
申屠豹的脸瞬间通红,羞耻感被秦桧无限放大。
他既恨他,又觉得他说的没错。恨他把自己卷入这场是非,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像个孬种一样认亏吃,也不是他的惯有风格。不说整个蟓峨城的人看他申屠豹的笑话,就是他自己,也会怀疑人生的。
“好!不如你我二人联手,今日来个替天行道,杀了这个心怀叵测的外来者!”申屠豹索性豁出去了。大不了一个“死”字,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
“哼!那倒不用!我秦桧做事向来认一个‘理’字,并非胡搅蛮缠之辈。正好,今日上官大人也在,我正好让他给我们主持公道。”秦桧一摆手,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眉宇间仿佛坠着阴云,整个人说不出的阴沉。跟出场时的飘逸若仙判若两人。
申屠豹一愣,随后似想明白什么,看着秦桧略一点头,默默伫立在他身边。
“哦?难不成秦公子有冤情要诉?”上官飞鹤隐晦地看杜金山一眼,问秦桧道。
“正是!”秦桧甩手分别指向杨忠和崔刚的尸首,道,“我要告杜金山!他先是纵容手下之人来我群芳园捣乱,因为我的膀臂虎盟三兄弟出手教训之,杜金山便打上门来。将三人还有胖头鱼他们残忍杀害。”
“到现在,他们身上仍然插着杜金山的暗器。此乃物证,在我赶来之前,有人目睹这一切。人证有数十位!还请上官大人秉公办案,为死者还有我秦桧做主!”秦桧说完,面向上官飞鹤,一揖到底。
上官飞鹤眉头微皱,瞬间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不过,秦桧当真要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他也没办法。一切只能按章程来。
“你且起来说话。”上官飞鹤伸手扶他。
“不!除非大人答应让虎盟三兄弟沉冤得雪,杀人者以命偿还!”秦桧仍旧弯着腰,保持行礼的姿势。
“你!”上官飞鹤脸色刷地难看起来。眼前这位年轻有为的秦公子,竟如此咄咄逼人,话中分明带着威胁之意,实在为他所不喜。
“秦桧,你说话未免太不留余地!第一,你为自己的爪牙伸冤,并无可厚非。不过,你作为大学士之子,应该比平民百姓更懂诉冤的流程。起码先写状纸投递,上官大人再择日,着手调查审理吧?其次,这案子尚未有定论,你让上官大人如何洗清虎盟三兄弟的冤情?杀人者以命抵命更是无稽之谈。如果他杀的是作恶之人,不但不应该受惩处,反而该受到表彰才对!”
庄凌飞说到气愤处,怒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