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然后右手又捂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泪水再次溢出指缝。
杜金山没有说话，默默地给她满上一杯啤酒，心想不禁想起自己的母亲。
听老爹说，母亲的命很苦，当年刚生下自己没多久，她就因病而亡了。
杜金山的脑海中，从来没有母亲的半点印象，也没见过她的照片，相比狼姐的丧母之痛，感觉自己的痛苦是无声无息的，就好像安乐死一样。
“杜金山，你能想到我妈为什么要跳楼么？别说是区区四楼，就算是40楼，她也一样会跳，你能理解么？”
狼姐盯着杜金山的眼睛，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好像是在考验杜金山算不算同道中人。
“我能想到。”
杜金山点点头，“你妈是知道自己落在那杀手手里，一定是生不如死，她自己会成为对方威胁你爸甚至整个天地盟的工具，所以她就选择自杀！”
“说的一点不错，算我没看错你！”狼姐也点点头，“我妈也是道上混的，她当然知道，自己落在这杀手手里，到时候，生不如死的就不只是我妈了，还有我爸和我，甚至包括整个天地盟在内！”
“嗯！”
杜金山点点头，端起酒杯说道，“狼姐，我不说什么虚情假意的话，就为你妈这种杀身成仁的勇气，我敬她在天之灵一杯酒！”
说着，杜金山将酒杯向天空中举了一举，然后仰脖子一饮而尽。
之前杜金山也看过不少黑帮电影，里面的某些情节确实就像狼姐说的这样，老大的女人被死对头控制住之后，这女人一般只有两种选择，要不就是自杀，杀身成仁。要不就是苟且偷生，但代价就是出卖老公，老公会因此而死得很惨。
按电影里演的，还是苟且偷生的女人多，为老公杀身成仁的女人少，杜金山没想到，狼姐的妈妈竟是杀身成仁的血性女人，那不管她干过多少黑道中人所干的事儿，单冲她这一份血性，就很值得自己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