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林和夏太太走了进去,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目光在店堂内游走一遍,这么小的一个空间,两条腿走一圈也就是一吸一呼之间的事,第二口气还未接上,恐惧鼻子已经碰到对面的墙上了。
酒吧里算上她们两个人,也只有六七个客人,两对男女,两个男人,而夏太太一进门,就掉进目光的漩涡,因为她今天很漂亮,睫毛很长,眼睛水汪汪,长发飘飘,皮肤白白的,温柔娴雅。
对这样的一个很有风韵的女人,酒吧的男人就想要挖洞,女的想要泼水,夏太太早就习惯了这种目光,早在这种挖洞、泼水的目光下,日积月累的得到过熏陶,让她对这个寻死觅活的催人岁月的让人迟钝的空间里从容不迫不即不离,甚至有点麻木不仁。
“来点什么?两位。”老板娘站在吧台后面问道。
老板娘的扮相跟店堂内的不显喧哗的装璜不相般配,最醒目的是一头夸张的大波浪的披肩的卷发,下端染成一片金黄,像华夏北方农家院子里倒挂墙头的一堆收获的秋实。老板娘一边问,一边期待似的望着张小林,一只手却按在台边一角的一张食单上,准备在张小林犹豫之时,随时把单子递上来。
张小林看看夏太太,说:“想来点什么?”
夏太太灿烂一笑,对张小林说:“嗯!你给我一份鱿鱼丝,一杯巴西咖啡。嗯!就这些。”
张小林说:“好,没问题,你很好对付。”
转过头对老板娘说:“她刚说的,来两份。”
老板娘一面答应着,一面笑脸就像绽开在一堆金黄里。女人也爱看漂亮的女人,为的是养眼。老板娘喜欢看夏太太这张脸,一个女人对另一个漂亮的女人也感兴趣,多半是出自一份盼望她出尽洋相的嫉妒,在某种程度上解释,嫉妒是善良的坏心眼,从夏太太一进门,老板娘时不时地多看她几眼,留意上了她。
男人看漂亮的女人,为的是养心,在潜意识里,男人们和女人们理所当然地一致认为,一个漂亮女人,特别成功的漂亮女人,背后一定有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绯闻。
养眼养成毒眼;养心的养成欲望。
对一个漂亮的女人来说,女人们和男人们风格迥异的两种“养法”都是致命的。然而,漂亮的女人的确存让他人说三道四的动因。
有一种形容一个霸道的男人,说这个人横着走路。在这个社会上,真正横着走路的,除了螃蟹,还有就是漂亮的女人。可能漂亮女人自己不想学螃蟹走路,实在是让操纵这个世界的男人们怂恿她们这样走路。
点完单,张小林和夏太太都隔着玻璃窗,欣赏起外面路口,码头的街景。
张小林感觉这地方真是放松心情的地方,眼前马路车流滚滚。但是,所有喧闹的背后,是一种静的气氛的流淌,就如现在自己在酒吧之中,为不平静的灵魂提供了休憩反思的一块清静之地。
很快的,老板娘把张小林他们点的东西端上桌。
这个时候,张小林挑选出来的几个保镖也走了进来,他们没有和张小林,夏太太打招呼,径直找个地方坐下,每人要了一瓶啤酒默默的喝了起来,暗中警戒着。
张小林也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微微的,不易觉察的点了下头,就再也没有注意他们了,因为夏太太在也很愉快,她不断的和张小林说着话,看着夏太太的高兴和愉快,张小林的心中其实也是有一种给予别人快乐的快乐。
不过这快乐很快的就被打断了,刚才坐在店里的两个男子中的一个走了过来,看他的样子,毫无疑问的是喝了酒的,他来到了夏太太的旁边,肆无忌惮的对夏太太说:“很不错的丫头啊,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夏太太杨了下眉头,却没有生气,只是看了一眼张小林,今天夏太太心情很好,她的注意力也都完全集中在张小林的身上,不会因为一个陌生男人的冒失和唐突就生气。
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