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正视这个机构便只有跪在它的前殿堂前仰视它的牌匾,在它的权力威压之下,只有两个选择。
臣服,或者死亡!
“龙神殿……龙莲。”女人看花狗停了手,冷静下来了,也不和他多争执,自报了家门以后随手把匕首扔还给了花狗,冷笑道,“可叹欧阳志和也算是半个英雄,如今树倒猢狲散,难得有个忠心的手下,却是个没血性的,不想着如何为他报仇雪恨,倒想着自寻死路,也是可怜。”
“你说谁没血性。”花狗听了这话不禁横眉立目,“我花狗十八岁跟着总镖头行走江湖,挨刀放血也不是一次两次,何时皱过半分眉头?我并非不想杀了张小林为总镖头报仇,只是张小林现在手下人多势众,这厮又武功高强,我若去了,突然白送一条命,辱没了总镖头的名声,所以才出此下策,哪有得半分软弱来?”
“如此说来,倒是我错怪你了。”龙莲耸耸肩,“说起来,欧阳志和以前倒也跟我合作过几回,帮过我不少忙,如今他死了,我龙神殿少不得卖他个人情,我只问你,想不想为欧阳志和报仇雪恨?”
“龙神殿愿意出手帮总镖头报仇?”花狗一听这话,顿时兴奋起来了,赶紧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若是龙神殿的大人们愿意出手帮总镖头报仇,花狗愿意赔上这条贱命,从此为龙神殿当牛做马,肝脑涂地也死而无怨。”
“你刚才也说了,你一条贱命,我龙神殿为何要为了你去杀一个羽翼渐丰的狼王?”龙莲掩着嘴轻笑道,“想要得到什么,就得支付相应的代价,你要我龙神殿为你杀了狼王,你支付得起这样的代价么?”
听到这样的转折,花狗一愣,才想起现在自己孤家寡人,要钱没有要人人家也看不上,本来欢喜的心情又变得沉郁,女人看他脸色转阴,又是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我听说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那些绝世的强者,而是那些一无所有的人,因为他们就像燃烧的煤矿,烧死别人无所谓,烧死自己不可惜,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花狗听得一愣一愣的,一晃神间女人已经如同晚间吹过树林中的冷风一样,只剩下了一句不知从哪里说得话冷冷地飘扬和一个小玻璃瓶坠落在花狗面前。
“你说可以为了报仇把命都搭上去,那么我便给你一个机会,喝下你面前的这瓶药,点燃自己,看看最后被烧死的,是一条卑贱的花狗,还是高傲的狼王?”
花狗看这瓶撞在玻璃试管里的药剂,夜晚光线不太亮也看不真切,只觉得那液体之中透着血腥的红,细小的气泡缓缓从试管底部升腾,就像把仇恨和欲望放在这试管之中发酵,最后产出了这样的药剂,足够点燃自己,不是烧死敌人,就是烧死自己,他有些害怕,打了个寒颤。
欧阳志和的坟墓就在眼前,以前他的音容笑貌又重新浮现在花狗的脑海之中,想起他以前对自己的种种,以及自己面对着张小林的时候那种卑微的无力感,花狗再不迟疑,直接把密封的试管伸进嘴里,一口咬碎试管,把血一般的药剂混合着碎玻璃渣子吞咽下去。
这药剂一入口,味道带着股铁一样的血腥味儿,又有一股如同烈酒一般的口感,一吞进咽喉,花狗顿时感觉像是一股烈火从自己的喉咙处被点燃,就像一条狂躁的蛇沿着自己的喉咙迅速下行,他痛苦地跌倒在地,死死掐住自己的咽喉,想把这种感觉遏制住。
但是随后胃里也产生了这种烈火灼烧一般的质感,再然后是小腹,再到丹田,最后到四肢百骸,浑身的每块儿肌肉,每一条经脉,乃至于每一个细胞都像是燃烧起来了,这样的苦楚就像在十八层地狱之中被煎熬,他感觉自己就要死了,但却又像是在重生。
这个时候花狗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以前欧阳志和对他好的种种,感觉就像是时光倒流,回到了欧阳志和还活着的时候,他仿佛置身于一场盛大的梦境中,欧阳志和和张小林都同时出现在这场梦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