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小子人长得还行,穿戴看着也像是一个陕北煤矿主的小崽子,但这样一个肤浅,好吃,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实在配不上雅琴啊。
他阴着脸,沉声对身边的几个马仔说:“跟上他们!找到他们住宿的地方!”
有两个灵光一点的马仔点点头,急急忙忙的出了酒店,远远的就跟上了张小林几人。
这酒店里老女人还在哭闹着,男人叹口气,降低了声音,慢慢劝起了老婆。
张小林他们走出了酒店,此刻已经是夜幕低垂,张小林看着眼前繁华的京城,心中叹口气,这里的繁华仅仅属于京城,他不管你是什么样的角色,它都会以现有的模样呈现在纷纷大众眼前,在这片挚热、匆忙的土地上,所有的人都在不知足,不满足地活着。
是的,人的欲望总是无穷无尽的。这是一个灯红酒绿,繁花似锦的地方,这是一个不分昼夜、全民狂欢的地方,这是一个希望满城,活力十足的地方,这是一个勾心斗角、势利强权的地方,这是一个无病呻吟,筋疲力尽的地方,在这个城市里面,白天除了喧嚣的繁华,扰人的吵闹,就剩下生硬的水凝土老老实实的等待别人去践踏,没有人知道另外一个人到底是在忙什么,也没有去过问另外一个人到底在忙什么,都不重要。
夜晚才是这座城市的灵魂,到处是连天连地的灯红光焰,燃的整个天空火辣辣的亮,屋里屋外的人类,被一样的心情所困,奢华的灯火,一个劲的烧,连天漫海,一不小心迷惑了城中人的眼睛,也更迷惑了城中人的心灵,而城中人却像飞蛾一样依然向那灯火通明处扑去,自愿做了火的燃料,只是无聊地闪亮一下,幻化成无数的欲望,熄灭。
回到了酒店,张小林站在窗前,仿佛自己走进了一幅美丽的图画。
苏雅琴静静的坐在张小林的房间里,眼中有些无神的目视着一个虚无的地方。
“还在想他们?”
“是啊,怎么能不想啊,有时候我真想不在去回忆那些过往的,美好的东西,可惜,很难做到。”苏雅琴悠悠的说。
张小林也坐了下来,点起了一支香烟,张小林认为,烟终归是个好东西,是烦忧与寂寞的良伴。殊不知当心魔聚集之刻,如有烟的味道左右,往往火花一闪,便击穿思绪的围城。
现在他也有了一点点的寂寞,虽然面前坐着一个美女,但陌生的环境和今天不愉快的遭遇依然让张小林有点黯然。
吐一口青烟:“那就想吧,何必强求自己不去做什么?不去想什么呢?放开自己的思维,任随它天马行空,岂不是更好!”
“你不准备劝我忘记过去?”
摇摇头,张小林说:“不必,很多东西你是忘不掉的。”
“看来是这样了。哎,抱歉啊,我的心情很差,影响到了你们。”
张小林温柔的笑笑:“很正常,人是情绪化的。每个人都有那么几天和平常不同……所以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且,又满嘴胡言了,嗯,不过话丑理端。”
说着话,苏雅琴幽幽的叹一口气,靠近了张小林,把头放在了张小林的肩头上,美美的闭上眼,说:“有个依靠多好,这样就不会孤单了。”
“嗯,我永远都是你的依靠。”
“永远?这似乎很不现实,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东西,我就借你肩膀一小会吧!”
两人都不在说话了,他们沉浸在了彼此的依靠中。
张小林理解苏雅琴的伤感,他无限怜惜的用手拥住了苏雅琴的肩膀,苏雅琴缓缓的伸出手,一把抱住了张小林的腰……一阵阵清新的香味,飘入了张小林的心脏,张小林知道自己空洞的语言很难消除苏雅琴的伤心,他只能紧紧的拥着苏雅琴。
沉静,异常的沉静,苏雅琴猛的抬起了头,看着张小林的眼睛,然后,一点点,一点点的靠近张小林,轻轻的,吻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