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思这杜鹃虽诚恳但毕竟刚识不久,终有嫌疑。
但若不从实相告,又当怎样过她这一关。莫寒苦思冥想,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又不时用脚蹬到那床板柱上,弄得些微的动静出来。外面的秋红不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只微微一笑,心照不宣罢了。
而杜鹃却有些着恼,走过来朝莫寒道:“公子我劝你安分,还嫌刚刚闹得不大么!那秋红又该误会又该寻着由头起哄了。”
莫寒疑道:“她误会什么了!我就蹬了几下床板,话说你们俩刚刚又在闹些什么?说明白些。”
那杜鹃哪好意思说,姑娘家家的,一时却不知怎生作答。只继续劝道:“公子,方才奴婢跟你说的这些话,你可千万不能告诉第三个人的。就连外头的秋红你都别说,外面的更不能说。”
莫寒白好奇问一句:“说了会怎么样?”
杜鹃道:“公子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呢。说了之后治死我不说,就连公子你也难以保全。幸好公子现在身边还有一个我,能替公子稍微关注些外面的风声,倘若事情揭发了或是传到了老爷的耳中。公子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岂会不知?”
莫寒倒吸一口冷气,笑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杜鹃又接着说道:公子还须谨记,倘若公子有什么打算,都得告知奴婢。现在奴婢与公子是拴在一根绳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公子决计不可背着奴婢私自行事,一则公子对这里不熟,容易败露,二则就算公子要如何,奴婢自问比公子老道,或许还能出谋划策,助得公子几分也未可知呢。”
莫寒听她这样说,益发心动神驰了。之前的那股子疑虑尽皆打消,只想着此刻自己孤立无援最是难处。且就算避过了屋里的这两位,从这里到南面的茅房之间又有一排排的护院巡守。根本难以在不为人知的情形下顺利与接头人会面。
须得寻得一位对这里知根知底的,且腹有良策之人助援方可。
瞧杜鹃这丫头很有识见,且与自己同谋同道。必能为己所用。
于是便对她说:“听姑娘这些话,想必也是如坐针毡。姑娘倒是提醒了我,如今正值生死存亡之刻,姑娘若能答应在下绝无二心。在下便送姑娘一条通生之路何如?”
那杜鹃惊道:“公子可莫要打趣人,我这刚说毕,你就来这一招。快快休要折腾了,还是赶紧歇着吧。”
莫寒急道:“我说的是真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杜鹃见观他神情,不觉信了三分,又道:“公子,你真有法子?可不要诓骗于奴婢。”
莫寒道:“若有一字不识,你便就此不理我罢了。我再无怨意的。”
杜鹃道:“既这样,公子且说说看。”
莫寒道:“你要保证绝不可走漏了风声。”
杜鹃道:“都这时候了,公子不儿戏也就罢了,如何还能疑到奴婢的身上?公子既不愿说,就请自便吧。”
边说边要回走,莫寒忙将她拉住,笑着道:“我不过心里着急,才再三确认的。你既能守口如瓶,我自然倾囊相告的。”
杜鹃这才蹲下身来,听莫寒说。莫寒沉了沉气儿,再不犹豫,便将昏间吃饭之时,自酥甜卷中所得信纸一事告知于杜鹃。
杜鹃闻罢吃了好大一惊,忙道:“什么人竟有如此本领?”
莫寒也被她吓着了,忙问:“这是怎么说?”
杜鹃道:“公子须知给公子送饭的人都是经老爷精挑细选的,从没有半点外心的婆子丫鬟。给公子做饭的厨师厨娘都是常常服侍老爷的惯家子。公子若有外应也绝对不会是他们。这么看来,那必是另有别人从中作梗!”
莫寒点了点头,道:“对呀,我也这么想的。”
杜鹃又接着说:“那做饭送饭都是经由老爷的心腹之手,旁人何以插得下手呢?”
莫寒本要大笑,刚笑出声来,就被杜鹃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