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糊里糊涂的过活。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杜鹃见他说得这般恳切,少不得过来劝道:“公子你也不要过于急躁须知他们眼下忙着筹备婚事,暂且还顾不上公子你。就怕他们名为成亲,实则另有它图,那就不好说了。”
莫寒惊道:“另有它图?图什么!姐姐必是知道的,还请姐姐赐教一二。莫寒不胜感激,日后倘若保得性命,必定会加倍报答姐姐的救命之恩!”
杜鹃走到帘子边掀起一条小缝,透过眼瞧了瞧外面,见那秋红正蹲在门口嗑瓜子。便放心丢下帘子走过来,蹲在莫寒身前,盯着莫寒道:“我也不是一心为公子,只是我那同寝姊妹在外面听到了一些风声,前日里跟我提起过这件事。我却又被派到此处,真真坑死个人!我想要是公子不得安生,我们这一干无名小卒,保不齐会跟同一起陪葬也说不准呢!”
莫寒急道:“你姊妹到底听见了什么!你快些说来,实话告诉你,我虽孑然一身,却有人在外面要来搭救于我。到时候我带上姐姐,并姐姐的姊妹,咱们一块溜走,必定是妥妥的。”
杜鹃道:“公子这么说,奴婢感恩不尽,但奴婢听我姊妹说,老爷早在这附近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人来救呢!那时候一锅端,这一院子里的人恐怕没几个能活着走出去的!”
莫寒却不以为意,只道:“这我早想到了,你瞧白日间那老儿顷刻间就集结了那么些个府兵。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他必定是早有埋伏。这院子里外杀机四伏,我已猜晓。也就因为这样,我才发愁呢。”
杜鹃笑道:“公子能想到这一层,已经很不容易了。但公子却难知我家老爷是一只笑面虎,公子只要急着,他当着别人的面儿对你有多敬重,背后就会有多折磨你!我那姊妹还在一间抱厦外头的花瓶下偷听到,我家老爷正与邹大侠还有两位远客商议着要怎么除去尤三爷呢。”
莫寒忙立身起来,瞪着她道:“你说什么!真有这回事?”
杜鹃又跑到帘子边朝外瞅了瞅,再回来叮嘱莫寒道:“公子切莫高声,若只管这样,奴婢可就不说了。”
莫寒忙重新坐下,压低声音道:“好,我不这样,你且继续说。”
杜鹃看了看莫寒,道:“公子可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了,不然我可吃不了兜着走。另外公子说过的话可得急着,不许赖皮!”
莫寒疑道:“哪句?”
瞧杜鹃惊望着自己,忙赔笑道:“我逗你玩儿呢。哪能忘啊,只要你助我一臂之力,我定保你不死!”
杜鹃便继续道:“我家老爷表面上像个人,实质就与那禽兽不无二致,时常混迹于内帏之间,临幸完后,还死命辱打。最后将丫头折磨到死方可罢休。从来都是浪上火来醉生梦死,玩弄过后就拷打灭杀。”
莫寒放大瞳孔,惊诧道:“这还了得!他夫人都不知道么!”
杜鹃道:“夫人哪里不知,所谓枕边人才是知心人。我这里说的不过是皮毛,夫人心里只怕还比我明白一万分呢。”
莫寒道:“既然如此,那岂能由着他来!”
杜鹃叹道:“公子你不经事,却哪里知道深宅大院名门贵族家中的无奈呢?夫人自是有夫人的难处,此间的道理,公子细想就会明白。撇开这些不谈,奴婢想,那柳倾城姑娘必定是公子的心上人吧。”
莫寒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杜鹃笑道:“奴婢看公子那般为他,大闹梨花院,还把老爷给惊动了。这短短的一盏茶的功夫,就将整个公孙府的老底都给揭露出来了。可见公子心里很看重这位柳姑娘。但公子须知,我家老爷表面上温文尔雅,实则色鬼一只。他嘴上说着要替尤三爷成婚,而他又图谋着要害他,公子细想去吧!”
莫寒登时会意,急得跳起脚来,在这里间踱来踱去,甚是躁动不安。
抓耳挠腮的朝杜鹃道:“好姐姐,你可有法子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