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的住客么?”
莫寒并没理睬,只一味问道:“云字号客房里的客人可有结账离栈?”
小二想了想道:“并没见那房里的客官前来结账呀?再说了,一般都是先付银子后住店的。”
莫寒又道:“那可有见他出去?”
小二又抓头回想了一会儿,再道:“也没见什么.....咦?人呢?”
谁知小二刚在遐思之际,莫寒早已不甚耐烦。暗想那家伙要么就是出去,要么仍旧在这客栈内。方才自己已出去奔走一遭,倘若他出去了,则必能瞧得到。
唯今只有在这里头,不是躲在其它房里,就是进了后院偏舍之中了。
于是也不等小二讲话,只打起深蓝帘子溜进后院去了。
在这后院内的十几所厢房之间细细察探。却没见里头有何异常的动静。
莫寒只觉此刻犹如被一盆冷水浇着,只是垂头丧气,竟连走路也难走得正了。
待至绕过那松枝,经那水池子边,忽听得那前方有一个小柴房,里面似乎有些微声传出。自然寻常人决计听不着,但只莫寒是个耳尖儿的。
于是速速奔了过去,倚着门站着偷听。
里面的确是有人声,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又或是根本说不出话儿来。
莫寒这样度思,已猜着了七八分。
略微推了下门,知那里面紧锁着。便绕至窗户外面,意欲推窗而入,却见窗门亦是不容打开。
莫寒再不想许多,猛然蹦起一脚踹了进去。到了里头,莫寒急眼一瞧,果然在那两张椅子上绑着俩人。那两人嘴上被塞了棉花,可不就是公孙府里的两个府丁了。
莫寒忙赶过去,蹲下身来将棉花取出。那俩人忙大喊要叫,莫寒急急捂住嘴,急道:“你们别喊!到底发生了什么?且悄悄地细细地说。可明白了?”
那两人猛点了几下头,莫寒这才放下手来。两人都流着泪道:“大侠,多谢相救。我们被那随从暗害了!”
莫寒道:“怎么暗害了?快些道与我听!”
那两个府丁却说:“大侠,请先将小的后面那绳子解下来,这么绑着手腕儿疼。”
莫寒便将椅子上的绳条解了。两人得了松快,其中一位便哭着说道:“大侠不知,我兄弟二人原是奉了老爷的命,来这里请监察....”
他说了“监察”二字,却听另一个府丁咳嗽了两声。他一旁会意,却又忿忿地道:“你也别怕这怕那的,想来这监察御史不是好人,背地里要盘害我们老爷呢!这会子有这样的大侠来相助,还有什么不能豁出去的!又要替那人打什么掩护!”
便也管顾不得许多,只一个劲儿地说:“我们两个是公孙家的府丁,前日老爷受到外面来的一封信笺。着我们二人今日来迎接这福源客栈的监察御史大人过府里去。而那御史大人不惯张扬,老爷便要我们悄悄儿的,来这里接了他去。我们本是徒步过来,来这里好声好气地要接人。却哪里知道那御史大人为要我们换身衣裳,说我们身上的衣服过于正点。还是要换身粗俗的,借着这个幌子,竟要他的随从将我们带到僻静之处,打晕了送到这里来!我们这还做梦呢,谁知被人算计成了这副形景。”
莫寒听了这话,与刚刚趴在天字号房窗外所听的话相连,便知他们并没胡扯。于是细细问他们说道:“你们老爷定是与这御史大人有故交,不然也不会这样私密了办。”
那府丁道:“这个小的就不知了,老爷也没多说。好大侠,你只救救我们老爷吧。只怕这会子,那御史要去谋害我们老爷呢。”
莫寒却在忖度,那封信写的很明白,分明说的是“鱼已上钩,速来此地。”
倘若真要谋害公孙略,何以会传这信给他。
又一思转,或许并非如此。这信也不见得必是给那公孙略的。莫寒这才恍然大悟,暗想这监察御史心机深沉。决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