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哀悼,梁帝也派皇子前来。
满府挂着白纸灯笼,白色帐幔,几乎是遍地皆白。莫寒忍住伤痛,全心全意办理丧事。直折腾了好些日子,这才恢复平静。
却是静得可怕,莫云天仍旧不着家,莫寒虽是心里怄气,也知他公务繁忙。心里总不是滋味。
经由周夫人身边的丫鬟小碧口陈,那晚周夫人忽然大咳不止,拼命地叫她来服侍,等到小碧来到榻前,却见褥衾上都是血,满地也是血水,可见多么严重。
小碧忙哭着要喊人,周夫人却已经咽气,那时候当先来的是七雀门冷厥,冷厥让小碧先别声张,自己前去伸手凑近周夫人鼻外,果然没了气儿。
小碧已成了个泪人,冷厥让她立马去请住在北院的张大夫来,但别惊动他人。
小碧虽不解,但已是心乱如麻,自然不敢违拗,便去请了大夫来。
大夫一番诊查,即说那是中毒而亡。
冷厥会意,他见周夫人黑气绕面,也得了结论。
细细一想,忙转身朝小碧说:“那凤涎香在何处?”
小碧颤手指向柜子边,冷厥急忙喝道:“快去将它熄了!”
小碧忙过去按他所说拿剪子熄了。
回来问是何故,却见冷厥格外沉静,朝她说:“你暂且不要管这许多,也不要马上通知大家,暗暗地备着后事,等到天明了再知会罢!我去捉凶手!”
说毕,冷厥箭一般地冲了出来,小碧一个人不知怎生是好,她不晓得冷厥的意图,只静静地为周夫人整理仪容,又打发几个小厮买些白物。不提。
冷厥飞速地前往外头召集白衣,白衣们都集结到他眼前,他一轮冷眼扫过,见到了上回冒死将凤涎香带回来的那个白衣领者,一双眼睛直盯着他。
慢慢走过去,问他道:“我问你一事,你要如实回我。”
那白衣领者道:“副使请问,属下知无不言。”
冷厥冷笑道:“好个知无不言!我问你,那凤涎香你是怎么得来的?”
白衣领者疑道:“自然是从那公孙略手中抢来的,副使有什么问题么?”
冷厥道:“你是如何抢来的?可要细细地说与我听了!”
白衣领者道:“属下那日应该说得很清楚了,难不成副使忘了?”
冷厥道:“我倒是没忘,只恐你遗漏了什么细节,须得要纠察纠察才好。”
白衣领者道:“属下认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出城去找掌使,路上副使有什么不明白的属下再一一说与您听可行?”
冷厥冷道:“你倒也做起我的主来了,别以为掌使不在了,你就能猴子称霸王了,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
他这句话一说,众白衣都惊在那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
白衣领者也是一脸懵,正要辨说,冷厥忽大喝道:“将这以下犯上的犊子给我抓起来绑了!”
众人疑惑地看着他,还是不解其意。
冷厥怒道:“怎么!我的话都不好使了是么?”
白衣们只得按照他的吩咐,将白衣领者摁住。冷厥令他们将白衣领者带到上骏府的南院一所空屋子里面坐着,又令他们都退下,说是要好好教训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白衣们都觉得没来由的,但也不敢违拗,只好关门退下。
冷厥走到白衣领者身边,朝他说道:“还不从实招来!”
白衣领者不解道:“副使要属下招什么呀!属下委实不知!”
冷厥道:“还在装蒜是吧?那凤涎香你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白衣领者无奈地笑道:“是从公孙略那里抢来的呀!属下都说了好几回了,刚刚还说了呢。”
冷厥道:“你可少来打趣我,就你这么个废物,竟敢说出这样的大话来?抢来的?你有什么本事赶在那一城之主手里抢东西!”
白衣领者道:“那都是掌使的妙计,属下不过是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