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看望我?”
小碧摇头道:“这个...奴婢也不知,只是外门上的丫头送来的。奴婢一时高兴,倒是忘了着问二公子的去向了。”
周夫人白着眼儿道:“你这丫头也不是第一天做事了,怎么也要学着周全一些。你快去书房问问老爷,他必定知道的。”
小碧“诺”了一声,这就快走出去,正巧撞见了莫寒。莫寒问她道:“你要去哪儿?这么匆忙做甚?”
小碧站定回他道:“夫人让奴婢去问老爷二公子可否回府了,四公子你可清楚?”
她问出这样的一句话,莫寒的心像是被扎透了一般。二哥莫均生死难知,自己却不能亲自去寻找他的下落,母亲重患在身,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难过。
因此只说:“二哥他....还未回来呢。只是先将凤涎香遣人送回来,过几日他就该回来了。”
小碧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我去回夫人。”
二人一道走进房中,周夫人已然下榻至椅子上坐着见莫寒来了,便要问他莫均何在。莫寒便将方才的话搪塞给周夫人,周夫人叹了气,道:“这孩子去了这么多天,还真是让人担心哪。”
莫寒笑着道:“母亲只管养好身子就是,二哥这不是马上要回来了嘛。等他回到家,我定带他来给母亲赔罪。”
周夫人嗔道:“你这孩子,我只是思念你你二哥,又不失有心责怪于他,又哪里是要他来给我赔罪呢?”
莫寒坐在周夫人的身边,拉着她的手道:“让母亲这等牵肠挂肚,是为不孝,该赔罪的。”
周夫人指着莫寒的额头道:“那你说说,你这样让母亲记挂了十年之久,又该当何罪?”
二人一同笑了起来。
莫寒扶周夫人躺下安神,便走出房外,走到后花园中瞧了瞧牡丹。却也见到柳倾城蹲在花前,用她那细嫩修长的玉手触摸花瓣,一副极为疼爱的模样。
莫寒当即问道:“柳姑娘?”
柳倾城转头一瞧,忙起身道:“寒公子。”
莫寒道:“柳姑娘,你的伤怎么样了?”
柳倾城道:“托公子的福,倾城没有大碍。”
莫寒见这柳倾城与自己讲话,就像是初识初遇,萍水相逢。丝毫不失礼度,却一副将人拒之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莫寒很想说一句:“咱们俩经历了这么多,你到如今还要这样跟我说话么?”
但话到嘴边,他还是没能说出,估计也只会遭到她的冷嘲热讽。
于是莫寒依然保持原有的口吻语调,道:“我二哥莫均将凤涎香带了回来,那是可以救我母亲的命的,过不了几日,母亲的身子大概就能痊愈了。”
柳倾城道:“凤涎香?这倒是从未听讲过。”
莫寒道:“此香传自西域的波姆香,因它专为女子疗愈,因此取名“凤涎”,最擅对付慢性剧毒,像母亲这样的,最为合适。具体的我也不知,只当时听二哥说的,这凤涎香能救母亲。”
柳倾城道:“这样最好,夫人病体得痊,我也能放心回去了。”
莫寒道:“这几日京中风波不断,到处都不安全,且兵力匮乏,诡士猖獗。上回姑娘中了他们的套,手里还有他们要的书...对了!我一直都忘了,那本行山书去哪儿了?有没有在姑娘的手里?”
柳倾城笑道:“这本书的下落我上回已经说过了,公子不也在场吗?”
莫寒回记起诡城十八牢时的情景,疑道:“你当时不是骗那吕秋蓉的么?好暂且摆脱困境。”
柳倾城眼眸左转,淡淡地道:“当时那样的情形,我怎敢骗她....”
此语一出,仿佛将二人带回到数月前,那深邃无比的地下诡牢之中。
两人面对吕秋蓉的严刑拷打,百般暴虐,竟也丝毫不愿屈服于她。本被吕秋蓉折磨了好些日子柳倾城,早已心灰意冷,却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