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抱成一团儿。
药炉子被震得翻倒在地,幸在莫寒及时夺起药罐,将它放置在桌,却将一双手烫得红肿。
莫寒又使了轻力,体内寒气更是层层上顶,柳倾城忙过来将他扶住。
莫寒纵然想忍住烫伤带来的苦楚,却也抵不住这疼到骨髓里的痛。
当下虽是咬牙切齿,却也低喝喊叫。
柳倾城瞧得一颗心都碎了。
只将莫寒双手捂住,痛哭流涕。
莫寒喘气笑道:“好在药罐子没事...”
柳倾城怒道:“你这个不要命的!药罐子重要还是你的手重要啊?你难道不知这药罐有多烫吗?若是你双手烫的没了知觉,我看你后悔去罢。”
莫寒忍着伤,却也硬抵着笑道:“纵然如此...不是还有你照顾我的嘛。”
柳倾城道:“呸呸呸,想的美!”
莫寒也不回说,只让她把桌子上药罐子里头的汤水舀上一碗送给他喝。柳倾城虽是恼他,却也听他的。
卷起抹布掀开罐盖,又取来勺舀起汤来亲自喂他。
莫寒饮了汤,顿觉寒气下沉,胸口也不难受了,只等着身子渐渐恢复。
而这楼屋之下,那贼已然折损了半条命,此时瘫倒在地。虽拼力挣扎,却也很难起得来。
眼前只现出一道高大身影,正是那蓝袍了。
天煞贼一双眼死死盯着蓝袍,纵然他此刻气若游丝,半句话也难说出口来,嘴边亦是留了一滩冗长的血水。
却仍旧不愿服输,口里只装作很有气势地道:“你...你究竟是谁?爷爷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打成这副模样,还真是痛快,哈哈..哈哈...”
大咳几声,又几口血水吐出,强撑着抬头说道:“我告诉你!你要杀就赶快杀!能死在你这样的高手手中,我天煞星也算不枉此生了。”
蓝袍见他如此决绝,临死之际也不输那无尽的嚣张气焰。
忽地有些心软,暗想他本无罪过,只是跟错了主人罢了。
不过他也无需杀他,七雀门从不做杀人的生意。只是负责将罪犯逮捕入牢,自然有刑法惩治他们。
虽然对于这些个穷凶极恶的罪徒下场就只有一个,死!
可被人暗地里处死,和游街示众,到刑场之上审判处死。二者的概念完全不同,一则可令那些犯事人儿丧胆,二则也可让寻常百姓看到做坏事的下场,三则还能维持朝廷官府的无上威严。
蓝袍此时看着他,身后出现了成股的紫衫捕快。
那天煞贼瞧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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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立时变了脸色,进而怒道:“我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可不会死在这些鼠辈的手里。也绝不会被你所捕,这样有损我的威严。我告诉你!你赶紧将爷爷杀了,不然爷爷化成厉鬼,也饶不了你!”
蓝袍终于开口说道:“我不会杀你的,我会让你在全京城的士子百姓眼中,在斩首台上被铡刀所斩。让你引以为傲的一世贼名毁于一旦。”
天煞贼大吼三声,紫衫捕快掷出铁链,将那贼全身锁住。天煞贼奋力顽抗,意图往楼墙之上撞去,紫衫捕快禁不住他力大无穷。垂死挣扎之际,天煞贼只要一死。
蓝袍亦上前阻拦,正要来救,却已然赶不上。
那贼的脑袋即要撞上墙去,倏然一阵大风袭来,在那脑袋与楼墙之间,猛然出现一只包裹着黑皮手套的大手。
天煞贼陡然一怔,抬起头来,见到眼前这人时,是为先惊后喜再恨。
只朝那人道:“你来作甚么?不若让我死干净了便是。”
那人竟开了口说道:“你这样莽撞无知的性子,到了如今这一步,也该有所顿悟了。”
天煞贼没好气道:“顿个球!你们在后头做缩头乌龟,我在这里身先士卒。哼!现在才来,我就是死了,也不让你救!”
那人并没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