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本《潇湘记》。神态平逸,静候莫寒到来。
那些学子在旁议论纷纷,都在指责上骏府莫家四公子,仗着身份显贵,竟然让柳倾城这样等。此时已是戌时,那莫寒却在那摆架子。
张简本自生气,但还是忍不住过来看看。瞧见这一幕,更是怒火万丈。走进亭内,朝柳倾城道:“倾城,这莫寒公子如何还没过来呢?”
柳倾城道:“许是有甚么事耽搁了。”
张简续道:“我看那小子是故意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故意放你鸽子!”
柳倾城道:“那应该不会,毕竟他也答应了,不会诓我的。”
张简道:“纵然如此,让你等就是不对!哪怕一小会儿,半刻都不行。倾城,你为何要与他游湖,到底是怎么想的?”
柳倾城道:“只是想要结识一下寒公子罢了。”
张简道:“倾城,和我之间就不要藏着掖着了。你要是不愿意说,等会儿私下里和我讲也可以的。”
柳倾城冷笑道:“张公子不过是与我在藏书阁二层读了几日《曲扬经》而已。还算不上倾城的知心好友,如何能在众人身前这般说话。我私下里和你说,现在和你说,这二者有何区别?小女子已然道明,全然就是想结识上骏府家的公子而已。张公子未免想得太多了罢。”
这一席话,直将张简说得面色铁红,神色极为尴尬。众人亦不敢吱声儿,这时候莫寒到来,走进夜幽亭,朝柳倾城施了一礼道:“柳姑娘,小生来迟了。”
柳倾城道:“无妨,我们去湖边罢。”
莫寒瞥到张简,见他满目怒光。心知他必是受了气,也冲他点了点头。那张简看向他,也未回应,匆匆离亭而走。
莫寒与柳倾城到至湖边,登进船舱,船公划桨荡湖。柳倾城坐在前头边沿上,莫寒站立在他身后,眺望远方。纵然心里有太多疑惑,太多不安,面儿上也不能表露。只沉着应对,瞧瞧那柳倾城究竟要耍甚么花样。
柳倾城只不说话,一面看着风景,一面翻着书页。莫寒有些发怵,暗想这柳倾城可真沉得住气儿。让自己与她一同游湖,又一句话儿都不说。只在做着自己的事,看自己的书,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正出神遐思,那柳倾城忽道:“公子,今夜的湖面风景如何?”
莫寒一怔,半晌才道:“还...还可。”
柳倾城笑道:“公子平日里爱看甚么书?”莫寒道:“我不曾读书。”
柳倾城道:“上骏府虽是世家袭武,却也注重诗书礼道。贵府莫均公子当年可是才冠京城。公子如何不爱读书呢?”
莫寒道:“我自小得患痼疾,送往城外不知名处治病。自来在药罐子里头长大,如何得空读书?更谈不上才华横溢了。”
柳倾城道:“原来公子身子弱虚,倒是倾城唐突了。”
莫寒道:“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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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入了书斋,自该多读多看了。”
柳倾城道:“公子说得是,公子这几日可有选读甚么书籍?倘若没有,倾城愿为公子选一本。”
莫寒道:“柳姑娘爱读甚么?瞧姑娘手中的,可是《潇湘记》么?”
柳倾城道:“公子要看么?里头讲的是潇湘妃子的掌故。实际上是一场悲剧,公子要读的话,我可以为公子讲解。”
莫寒道:“好,改日我看看罢。”
柳倾城笑道:“何必改日,不妨现在好了。公子你坐过来看。”
莫寒一惊,暗思这柳倾城如何这般主动。都说男女授受不亲,自己要是也坐在船角边儿上,挨着她坐,必然要遭受众学子的不满与非议。
由是说道:“改日罢,今晚还是游湖好了。”
柳倾城柔声道:“游湖看书,两者互不耽搁。公子你想,有人荡船吟诗。有人摆上两桌小菜,几壶清酒,甚是风雅有趣。在这里翻阅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