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当真是陈宅的人。哪知那女子竟不从正门进入,反而绕至东侧,经一道巷口,往内而去。
莫寒更为生怪,遂急赶而上。使运轻力点足而起,飞在牌匾之上。再相翻上宅顶,专走檐边,两眼只看着那女子行往何地。
刚跟了一箭之地,却见她转身来至一门前,轻敲两下,转见门已打开,女子迈身而入。
莫寒亦飞进宅内,见内中阔宽空旷,林地茶石,花草亭莲,各相俱足。顿然想起自家府邸,可比这宅子好上数倍。
这时候也不顾想,只瞧那粗衫女子,又兼逛游这所宅邸。
只左看右看,左观又览,却把那姑娘抛在脑后,待想起来已不知女子在何处。这时候突见两名小厮迎面走来,莫寒急得躲在石后。
只听其中一位小厮说道:“张兄,你可知道老爷近来十分焦躁?”
那张姓小厮回道:“可不是,必是那山匪所致。”
那小厮惊道:“山匪?甚么山匪?”
张姓小厮道:“李老弟,你可有所不知。我那夜上茅厕回来,想着自己值守的竹庭外好像还未熄烛,便折返回去。
却听得庭内有人说话,就伏在边上听,是老爷的声音,还有一个人是小环。小环好像哭着说小姐丟了,老爷急得暴跳如雷..”
还未道完,李姓小厮便惊得喊了出来。姓张的将他嘴口捂住,忙着说道:“你要死了!这么大声?!不怕走漏了风声?”
姓李的忙摇摇头,那姓张的才将手拿开。左右看了几眼,才接着后面道:“你休惊讶,老爷放出风声,说小姐去她表姐家里住了。实则不然,却是被清风岭的山匪给掳走了!”
李姓小厮轻声道:“这可是真的?”
见他点头,又是惊道:“我记得老爷说小姐去表姐,也就是蓉小姐家里住,可有好些天了。这小姐岂非被山贼掠走好几日了?”
姓张的道:“诶,恐怕早已身归浊物,名节不保。这几日老爷一直着人探查,派小环出宅好些回了,方才我还瞧见她回来了。好像神色有些不对,不知道受了甚么刺激。”
两人左右说了好些话,蹲于石后的莫寒听得真切,越发切齿愤怒。想那女儿家清白无暇,竟被那猪狗所占。
又想方才那几个大汉亦是如此胆大包天,便欲惩治这帮子人。可不能只消吓唬一回便罢,这陈宅小姐虽说从未见过,却也是苦命。
不过事已至此,须得将她救回为好。
打定主意,莫寒几度遍走宅中,仔细再探听些消息。可宅中多数人尚不知晓这回子事,唯有去这家老爷房里,或是其它地方,才可知道些实情。
然这里阔大,却不知怎生寻找,只得随意乱逛。又上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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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一间,一院一院地察找。
正焦头烂额时,忽听得一阵细语,便靠近身子详听。却是那一男一女,一长一幼,掀起瓦来,自缝里窥视。
果见那衣衫华贵,举止老成之人,必是这家的员外了。而他身旁站着的,却是自己见过的,那个险些被侵,自己一路跟到家的粗衫女子。
莫寒惊异之下,仔细听看。那员外说道:“小环哪,你当真打探清楚了?”
小环哭着道:“禀老爷,小环这几日风餐露宿,沿着和小姐走散的那岭子。走遍野草林地,冒着性命之危,还险些被.....”
那员外道:“被甚么?”
小环道:“没甚么,总之老爷定要叫庄子里的人儿去将小姐救回来才是啊!”
那员外恨着道:“叫庄子里的人救?那岂不是整个陈家庄都知道我女儿不干不净啦?
你要置你家小姐于不贞不洁,不伦不类之地么?”
小环哭着道:“老爷,事到如今,哪管得了这些?小姐在里头受甚么样的凌辱,都未可知呢!”
员外坐倒在椅,含着老泪,一时也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