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吕家,还能容云氏?”
叫董老头狐疑:“你哪得的消息?”
这事吕氏早已知晓,商三儿则是听金仙说明,不愿细讲,含糊应:“听位前辈说的,不会假!”
车厢里的老头儿也不追问,自捻着须:“我还纳闷,云氏隐忍些年头了,这回怎就愿助贤王府,拖吕家后腿儿,原是要帮南晋的忙!”
自家想明白后,再向车外解释:“也不难猜,姬氏觊觎厚土卒道兵之法,存万一指望;云谭将军府则想背靠大树,安生歇上些年!云氏地仙老祖才只二阶,周边却全有敌意,一旦事起,应付不过来,他家老祖要能安心修到高阶,又或再晋出一两位地仙,夏水河北岸,就唯他家可称雄,两家比谁算计高罢了!”
点点头,商三儿最后问:“我师父也传下道兵之法一部,坤道府那些位,已是学到,只未结阵演练过,人也还嫌少,若成营,可能有铁衣卫这般本事?”
“难!”
这是屠壮插话:“一营强兵,道法、挑卒之外,还须勤演阵、习变化、守铁律,你家道兵尽选娇娘子,叫她等端茶递水、暖床生娃还行,上阵怕不全软绵绵?便人够了,结出的也是脂粉阵,哪有杀伐味儿?”
听屠壮这般说,另一辆马车上的陈婆婆不乐意了:“呸!只门缝里看人,女子咋就不能结阵?”
屠壮“嘿嘿”笑两声,只答:“忘了你在,是咱说错话,这就认怂,可莫与我吵!”
商三儿也笑,一会后,试探着问:“若不然,老太婆争口气,等回去,就去坤道府帮我练兵?”
要论硬气,陈婆婆绝不输男子,但练兵是与人打交道,并非骂街,却有自知之明,答道:“儿子媳妇手脚慢,家里不知已堆起多少涤濯锦,等老婆子做衣服换功德叶呢,哪有那功夫?”
商三儿只能叹气。
寻不着练兵的女高阶,但也不想换男道兵。
除五个原常久久的侍女,其余娇娘全是当礼物送来,已有些修行底子,比从头养要快,更要紧是没凡人家眷拖累。
别的低阶人仙,叫改去学断前途的道兵之法,多半不愿意,她等中,宜修行的可不是这价儿,改做道兵没那心障,还能指婚成家,安城中人心。
再一个,莺莺燕燕的,帮做好些事儿,瞧着也养眼。
按揣摩的形势,吕氏大胜在即,吕昭君已不用奢望,等回家去,还是哄着明月,叫她多花些心思在坤道府。
他等路上谈话时,荨麻城某个街角处,肩扛“铁口神断”的卦师忽现出现。
周围的人全无所觉。
但还未有任何动作,卦师轻皱眉,转身又再消失。
两息之后,黄裳黄冠,背负长剑,腰悬缺角螭纹道印的宝印闪在那街角,左右看看,又再闪走。
周边行人、城中城隍,也无所觉。
同一天大早上,刚松口气的贤王府北山城,北门大启,放已在外等候几日,想趁战事发财的数支商队入城。
吕氏大军已暂退,但待石山书院大队云游讲学归来,必还要再启战,王乾也要多备物资了。
要攒财货,除治下各城九幽通道的特产之物,竭泽而渔地多采来卖外,与行商们的互易也不可少。
王乾还想着,某些奢华无用之物,要能卖出去,都该卖掉了。
非常时期,王氏也盘查得严,但头一日进城商队中,三位交足银两,头回随商队做小本生意的凡商,只大氅上各绣的松、竹、梅惹眼些,其余真瞧不出有何不同。
凡商都不用到礼宾司报备,进了城,待在客舍安顿好货,洗完澡,三人就在城里游玩。
作为王氏本城,北山城中道兵府本足大,但自家八营,再添云潭来的七营铁衣卫,共十五营道兵,也驻扎不下,便将自家的八营调进城主府、衙兵府、官衙,各处分住,道兵府都留给铁衣卫。
大氅上各绣松、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