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香胰,盐渍豆,桂花茶、酒、糕点,甚至鸟、奇花,城里各种产出,都已有求购的,杂货铺里,还破天荒卖出条五节虾。
窈娘欢喜着,来茶坊显摆,可惜眉儿不在,倒似又要勾商三爷。
大白天呢!
曹四刚得着修行法,正兴致勃勃照着练,暂不会来坏事,应是无事,就怕保不齐有个万一。
嗯,成衣店针婆婆没营生做,也寻不着拌嘴对手,定又憋得慌,还是莫触霉头的好。
外来这般多客,再被老娘揪到十字口锤,名声都要坏出几千里远去,商城主是以大毅力忍住的。
马宽、梅兴两个,只提前到两天,想着要拜访他俩的客人多,住城主府各不方便,也安置去客卿府。
得着闲,再来茶坊寻商三儿说话。
问山神宴要怎样办,梅兴笑嘻嘻地:“设宴绿柳城,便任你家做东主,莫说那些个侍女,便我和废如意两个,去迎宾、引客、打掌盘、做大厨,也能任指派!酒菜不拘好坏,有啥吃啥,都算我哥俩儿的!”
商三儿送记白眼:“哥哥这是不客气呢,还是撂手不管?想是不记得我雅号,可放得下脸的,真就使唤你俩去打掌盘!”
马宽忙道:“兄弟,这厮不安好心,拉我下水呢,哥哥这般好人才,少说也够做个司仪,哪至去下菜掌勺?任他打掌盘就是,咱们不争!”
千里目中,今日瞧着那个低阶刚从城隍庙前地摊上淘到件中意的宝器,价只两叶,自认赚着,欢天喜地要寻同伴显摆,这边听两个胡扯,商三儿叹气:“得!指望不上两位大爷,但宴客之地,也请定夺一二!”
梅兴问:“有甚说道?”
“你们没见,还差两天呢,礼宾司、仙客来、客舍三处,已全住满?我家里、坤道府每顿帮蒸两大蒸桶饭,才够酒楼用,厨子不说,我那媳妇见天忙得脚不沾地!初一那日,要全在屋里摆席,酒楼、城主府都安置不完,非分在两处不可;屋外摆,倒有地,能全坐一块,但这季节,就怕遇着雨!”
马宽讪笑着:“分两处待客,我和没正行也不好敬酒,兄弟你面儿大,可能请纪前辈帮忙?”
他的意思,是要请金仙驱雨。
商三儿想着,若这等小事也打扰,未免太不尊重金仙了些,马宽倒不见外。
尚在沉吟,纪红棉先传音过来:“安心就是,包保初一没雨!”
并非只传给一个人的,梅兴、马宽齐迎空施礼:“谢前辈!”
待没了后续响动,马宽转头又问:“听七皇子说,初一晚上,有大赌局?”
商三儿懒洋洋地答:“人仙九阶以上,方可入局,百叶以下任压注!”
千里目中,那低阶已拉着同伴,又钻进胭脂店,在陆娘子那,要比较三种胭脂的不同。
其实他早上打探一番后,就与同伴低语,囊中羞涩,估计最便宜那种,或也能讨师姐欢心了,但两人也定要全见识完,不白来一场,增些谈资也好。
却没想到,穷酸低阶们见多了,没遇几个馋她姿色的,陆娘子已嫌烦,没好气地粗声叫:“要买哪等,给付功德叶就是,磨叽个甚?”
这边,肥如意拍着囊袋:“要在以前,哥哥也是兜底干净,但前段日子那些进山送礼的,也有人不讲究,图实惠只给功德叶,我还完旧债,还剩几个本钱,便随你做庄?”
两边场景截然不同,便算有趣,待本事再涨,师父使过的隔空送物、留影作观都成后,定又是另一番体会!
那一夜入城主府,拜师得的造化,至今还如梦中!
梅兴也叫:“兄弟搭伙,同赢方好,也莫丢下我!”
千里目瞧着那个低阶与同伴都涨红脖子,估摸是想到挂城头的两只白猪,未敢大声说话,真就忍气吞声,只买下最便宜的一盒胭脂。
商三儿再不管那边,旧日习性发作,叫着:“啧啧!收着多少礼?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