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洗干净丫头不肯陪睡!
“那帮爷洗头!”
等他除衣入桶,把玩着个美人茶碗泡着,丫头就端个木盆,帮解开发,拿香胰搓洗。
清洗着头发,眉儿轻声道:“爷!那得子枣,且缓缓罢,我还不能用!”
商三儿问:“为啥?”
她答:“一来,我病便根治了,也先将养一两年,怕对孩儿不好;二来新娘子还没进门,在她前头生,往后怕不好处!”
这是听过金仙一席话,她自家想到的。
商三儿哼着:“要依爷这性子,你在前头,各顾各的就成!但你想与她处和睦,爷管不着。先将养身子,也应该,原街坊里妇人,都说生孩儿就是生死坎,你虽是人仙,也不好大意!”
“嗯!”
接下来,她安静地搓洗头发,商三儿也不说话,就把玩那美人茶碗。
搓洗一会,浴桶里舀水冲掉泡沫,终还是忍不住:“爷可收着些性子行事,在外间,一府的脸面,都在你身上呢!”
惹得商三儿哈哈笑:“还以为你忍得住!”
扭头看,她小脸果然红了,又有些生气,嘟着嘴小声:“也不是捻酸,爷真要寻她,晚间背着人去,哪会给曹四戳面儿?”
伸手轻捏着脸,商三儿再捉弄:“叫你只管跑,不给爷解馋!”
眉儿嗔道:“白日里哪成?再说家里还有客!”
茶碗扔桶里,“咕咚”着往下沉,商三儿抱住人:“眼下呢?”
“哎呦!都是水,这裙我明儿还穿……”
已被抱进桶里。
这院种的是大柿树,那只灰白二色的啄木鸟就在树上停着,已垂着头睡着,被突起的惊呼声吵醒。
只可惜夜里,它甚也看不见,声音一直未歇,只能扇几下翅膀出气,每隔多久,又抵不住困,垂头再闭上眼。
已晓得此地是主人的家,啄木鸟旁边的柿树干上,有新啄出小半个洞,准备做窝用,今日大半天功夫,才啄进去一寸深。
这一晚,为解丫头的酸意,从厢房到主卧,商大城主把浑身力气都拿出来折腾。
这事上,地仙之躯,竟也会觉着累。
精神头倒足,等丫头睡了,还扳着指头数往后要做的事。
百日有限,论要紧,其它事都要排在后面,先紧着炼茶碗、红棋子。
想一会事,愈发睡不着,起身去厢房,拿回茶碗,回记着那术诀,先试着炼红棋子。
只炼个虚影棋壳子的话,其实不难,天亮之前,成了。
难的是靠它吸取命力,填充成实棋。
这虚影的吸力与商三儿术法强弱相关,棋壳子虽成,莫说金仙,恐连个高阶人仙都难吸动。
还好,金仙自家愿意给命力,吸不动,但她可以送。
这般好事,估摸也再遇不着。
散掉虚影棋子,方迷迷糊糊睡着。
睡得晚,醒得也晚,枕边早没人了。
倒是稀奇,老娘居然任他睡,没再催着起。
起了床,一头散发懒得打理,略梳几下,取逍遥巾随意扎起,披在身后,再洗把脸,茶碗揣怀里,就懒散着出门。
先往后院,去看功德竹。
竹笋生出后,与凡竹也没什么不同,长得比树木都快,才十来天功夫,已冲起两丈多高。
竹身上笋壳未脱,竹尖未舒展开,功德叶还一片都没有。
瞧它长得好,心情也好,其实不缺竹叶使。
看一会,心情舒畅,折身出来,才叫老狗放开背,给看昨晚偷换到的银两。
曹四剩的六七千两银,全在狗背上了。
等马宽坐稳山神位,往龙鳞城求婚时,把那厮也带去,往后老死不往来,再不相干罢。
回到前院,纪红棉与老娘带着阿丑,刚逛完城回来,就坐厨房门前,看眉儿、荷叶两个做午饭。
瞧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