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子脏水连着衣物就向商三儿泼来!
老狗反应快,带着商三儿一步蹿出去,没泼着!
董策看看老狗,扯嘴角冷笑下,转身回了窝棚。
老娘说做正事要有韧劲,商三儿不管不顾,要赖着跟进去。
“哗!”
董老头这次提的是窝棚中的马桶,把屎尿全倒出来。
商三儿急后跃避开,险些溅到身上!
真要跟老子斗?
“老狗,舔干净了!”
窝棚中光线不好,但拦不住地仙视线,老狗真过来舔食,董老头确实瞧傻了,脸上的表情似见了鬼。
商三儿嘴角微翘,又准备开口,老头突然放声大叫:“杀人啦!今日吕家杀我董策!”
叫过这声,老头跃起,以头抢地!
窝棚里除干草铺成的床铺外,只剩满地石头。
董策一头撞石头棱角上,额上顿就飙血!
商三儿傻眼!
“董大爷,是您能耐高!小子不打扰了!”
吕家不愿背负杀这老头的恶名,他商三儿就敢么?
他那大罗金仙的师父,是在白帝座下,而白帝就是儒家大圣人!
这老头分明耍无赖,拿命要挟,但自家还真惹不起。
真逼死了,拿什么陪?
指不定师父都要把自己逐出师门!
惹不起,商三儿撒腿就跑。
窝棚门前还留着老狗,要按主人命令把地上舔吃干净了才能走。
董老头子爬起来,也不擦拭一脸血,瞧着狗只管冷笑。
说不动董老头,再见见那个八阶的盗匪?
但此时还早,所有窝棚里只有些妇人和童子走动,囚徒都在地下采石,见不着。
等老狗回到身边,商三儿带它去采石通道口等着。
采完石,囚徒都要从这上来,瞧瞧可有合眼缘的。
与六节山一样,这下面也是黑黢黢的,只周边石壁上多出几条上下人的铁链索道。
周边还堆着好些本地普通石头,是凡民运来的,洞下面采空之处,须用本地凡石塞填上,过千百年又变成黑金石,不会再无所用。
通道旁有书案、三把椅子,眼下都空着,商三儿在外侧椅子上随便坐了。
消磨时间,自然是拿狗炼黑棋子,觉着闷了再温养棋盘,换着来。
“咦?”
抬起头,日头竟已经偏西,身边多位着淡黄襦裙的年轻妇人,脖颈白嫩,端的俏,且有股妖娆风情。
瞧见的第一眼,心弦儿就被拨动了。
先前惊讶声,是她发出的。
“面生,几时来石场的?有仙家本事,怎不去做道兵、客卿,反当上衙兵?”
对这女子,商三儿一眼就看入迷,顺口反问:“姐姐这般俏,怎也在此?”
“嘻嘻!”
女子掩嘴轻笑,挑眉逗他:“外人进不来,此地无非看押的人仙、道兵、衙兵,采石的囚徒,你猜姐姐是哪样?”
商三儿收起棋盘,猜道:“莫不就是吕家二小姐?”
“啊哟!你莫害我!”商三儿一句玩笑话,把妇人吓出惊容,左右张望着道:“莫胡说,姐姐也是囚徒,哪里敢当?”
听她说的答案,商三儿是真吃惊了。
吕家二小姐还未出阁,不会作妇人装扮,又打听得一心修道的,石场事都少管,商三儿当然知道不会是她,随口说只是恭维逗趣,但瞧妇人的打扮、肤色,还以为是吕氏道兵或人仙,绝想不到会是囚徒。
除油盐不进的董老头之外,囚徒还在地下采黑金石,怎还有一个在地上?
还好附近没见别的人,妇人长吐口气,回头见他惊讶,送出个白眼,幽怨道:“怎只贫嘴乱说,不怕惹祸?”
商三儿苦笑:“姐姐这身装扮,哪似采石囚徒了?”
“哼!”
她哼两声,才道:“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