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目受术者若是活物,是施在命魂,邪魔剥去人皮,银钩魂散命绝,眼也不散,仍留在影界,那尸身上。
这会儿千里目,就瞧着两具没了毛发人皮,剩一团血肉的尸骨。
此时已看不到邪魔,但两具尸身串成线,不难猜。
那邪魔本事,似乎是靠剥的人皮,变化成天仙也难识破的某人!
最终所图,无非是近身,要他商老三小命!
为在天仙眼皮下害自己性命,先假扮银钩。
之后呢?
影界中已有两具尸身,再添一具也不是难事,多半就要假扮吕昭君那婆娘,好近自己身,娇滴滴来上一句“老爷,奴家伺候你就寝”?
邪魔不知自家正拿吕昭君主仆练千里目,走这条路子,必定要被撞破,倒也非偶然,不能只归在运道上。
但若没撞破……
要想俏,一身孝,最近还真觉吕昭君那娘们勾人了,邪魔假扮成她,编个由头来献身,多半…不会拒!
平日保他商老三性命,但天仙道心无暇,一个个的,自家睡女人的时候,还会盯着?
不死都难!
绿柳城有金铃防范,还好些,外间的女子可不能再随意勾搭!
自家躲过一劫,但此时,吕昭君正独在室内做功课,邪魔要害她,轻而易举!
或许下一刻,千里目瞧着的暗影地界中,尸骨就要再添一具!
请龙鳞城隍传话过去,吕无伤等恐非敌手,反还要打草惊蛇!
一脚踹老狗身上,商三儿叫:“助我扬声!”
随即,礼宾司上空,有足让半城听到的巨声炸响!
“昭君,来礼宾司给老爷们斟酒!”
城中百姓惊诧惊呼,城主府内,众多视线看向二小姐的院落!
“吱呀!”
吕二小姐扯开房门,脸色铁青。
银钩踩着小碎步,跑进院子,疑惑着问:“小姐,要去么?”
“杂碎欺人太甚!”
吕昭君再忍不住,破口骂:“狗玩意,真不把老娘当人看!”
某处静室里,吕家老祖脸色也不好看。
泼皮欺人,已踩到吕家脸上来,归隐求去,可是好主意?
比银钩稍晚一会,吕东山带着媳妇,也进昭君小院。
院里,下人们各个噤若寒蝉,目不敢斜视。
“二妹,不知他又胡闹个甚,我与说去,你莫管!”
平日在城主府,饭桌上泼皮欺负昭君,众人知他是耍乐,一笑即可,都不在意。
但莫说今日忽然向半城人嚷开,不给吕昭君留脸,叫人去礼宾司,味儿也变了!
吕二小姐只是妾室,纳妾不挑时日,泼皮住礼宾司,到那边去伺候,就与过门一般无二!
偏身在大孝期,于情于理,都要先为父母守完这四十九日。
若不然,命运已定,人前一副任由摆布、随他欺负的吕昭君不会大动肝火,气到破口开骂!
安抚一句,叫曾氏陪着,吕东山又匆匆出门。
不止吕家府内,听到声,礼宾司众人也觉诧异!
待商三儿入厕回来,殷蛟先道:“城主,城主府那边逗她耍不打紧,叫来倒是强人所难!”
肥如意笑劝:“好兄弟,一天没个正形,让老夫人晓得,定又锤你!”
梅兴也想开口,只已被他两个说完,便扔掉手上棋子,沉默着端起酒杯。
王乾、阿丑、屠壮、青衣都从屋里出来,单、鲁、宋、吕等城主,人在礼宾司的,也只留屋内看戏,不来阿谀奉承,更不敢劝说。
商三儿不漏口风,笑嘻嘻地回应:“输了棋,心里不痛快,叫她来学学规矩,完事就让回去,碍着啥么?”
肥如意白一眼:“总要讲个礼数,为这,吃老夫人多少棒子了?”
“这礼,有用时用它,没用时还不如厕纸,值得几文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