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成三年夫妻,但妇人死汉子,总难免伤心,赵家饭馆,商大娘等勉强宽慰胖大婶,没多大用。
嚎啕声不停。
三岁零两个月的赵虎儿,尚不知忧愁为何物,但见他娘一直嚎,周边人又聚得多,也被吓哭。
董策叫雷雨等,从香烛店搬来棺木,装殓赵同与那衙兵。
办丧事,不用城主吩咐,屠壮带女婿与自家小子们,又开始宰杀牲口。
除几百头猪外,城外还有奇珍阁送来的牛、羊、驴,各都杀一头,鸡则由坤道府女道兵宰了烫拔羽毛。
商三儿踏入饭馆前,青牛不知身在何处,又传语:“邪魔行事下作,往后不只算计你,待她家满三十年聘,敢离绿柳,怕也落不着好!”
商三儿再没心肺,也知此时说这话,是往张果果心窝上插刀,进门后,又寻不着劝慰话说,略留一会,就退回西正街。
曹四不知是去寻何物,也匆匆到。
商三儿拦住,把青牛的话说了:“四哥与赵婶儿处得好,多劝劝,这话待往后得便,再与她说!”
曹四将信将疑。
邪魔连大罗金仙都不惧,敢进城杀人,吓到的人多,曹四也是其中一个,刚萌生去意。
妙法得了,媳妇也娶着,正想着两口儿去别城修行,听这话,倒似商老三专吓他的。
相处多年,商三儿最晓得他心思,见曹四惊疑模样,心里明白,叹口气:“不信只管去问,大罗都说邪魔下作,与我处越近的,怕越难逃脱!”
邪魔们明鉴,老子与商老三的关系,真是不近!
曹四心烦意乱中,商三儿已径直走开。
另外那衙兵家也要坐坐,安抚几句新寡的道兵娘子,再回府一趟,出来去原曹四家,如今的王府。
自觉与城中诸人格格不入,处处异样,衙兵们拖走花狗儿尸身后,王乾就只回自家,饭馆都没去。
满园佳丽,没一个能叫他心情好转。
昔日北山王,而今尽识愁滋味,满腹不甘,与人欲说还休!
本已来路不明,再加因他提议,城主在地龙山观景台遭袭,真不晓得,该如何与人相处。
全城寻不到一个能说话的,任曲意奉承,也没人能信,天下之大,又已没地儿逃。
郁闷中,门房传进话,城主来访。
忙赶出去,亲迎进门。
坐定,城主一句闲话没有,也不要茶,只往桌上放下枚丹。
“神意丹!”
迎王乾目光,泼皮儿解释:“你整日留府里,也不是个事,出门做些活计,它便算地仙四阶的辛苦费!”
王乾打起精神:“请城主吩咐!”
“往后你管迎宾!人仙归衙兵管,但城里金铃再响,有地仙来,叫城隍传音给你,出城门迎着,引送去礼宾司,探明来意,再送他安顿!”
一个花狗硬闯,让城里折掉两人,不能不防范了。
“以地仙迎地仙,不失体面,但也有风险……”
“不打紧!”王乾忙拍胸脯:“只要城主敢用,我没二话!”
邪魔能借花狗儿打杀九阶人仙,但换成有命物的地仙,绝没这般容易,天仙来得及援手。
商三儿站起身:“那就说定!没事时,也去茶坊坐、赌坊耍、广场纳凉,堂堂地仙,怂着怕着,邪魔就饶得过?”
与东山郡交战前就有耳闻,加进城后听访到的,泼皮儿是万般小气难缠,但今日行事上,却也有一番气度!
感慨着,见他就要离开,王乾忙起身送。
快至大门边,王乾又试探着:“我王家,有几个好女子……”
商三儿转过头,他急又收了话。
收王氏女人,或能安他的心,商三儿不再拒绝:“刚死人,今年没那心情,也不想叫赵婶儿说道,明年罢!王锐家那女儿,待我与老娘说……”
“王锐家出色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