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改不掉,不过是拉拢人心,商大娘不会说他,只向河神苦笑:“这混账行事无忌,从不分个场合,让殷前辈见笑!”
入席时,已晓得河神名殷鉴,听商大娘这般说,他端正回应:“不打紧,此番要能结上善缘,往后每月卖你家几尾都成!”
听河神愿卖,商三儿还未开腔,圆滚滚先来兴致,端起酒杯问:“前辈进咱们城来,送这般重礼,要结哪样善缘?”
不怪他抢主家话说,实在同为大罗弟子,小杂碎有经营之术,财源广进,圆滚滚这却没个进项,眼下城里人多,都忙着,赔宝器的事儿还耽误着呢!
河神若每月卖几尾鲤鱼来,杂碎全自家吃,那是糟践,放城里制成菜卖,才是正经!
饭馆张果果手艺寻常,真往外卖,哪有酒楼合适?撒泼打滚、求亲家大娘、再叫女徒儿帮腔,怎也要给酒楼抢个上得台面的营生!
为些身外之物,便知说成后,他与彭望又要多受累,也顾不得了。
他不开口,商三儿也要问的,现下就只听着。
不想河神摇头:“有事求大罗,怀个指望,须私下当面才好说话,城主可能引荐?”
商三儿应他:“不好就请来,但说帮我温养着物事,个把月就成,眼下已过了七日,回天界前,定要来一趟的,前辈可等得?”
河神欲言又止,忍了一下,终化成一声:“等得!”
第二日,各家就到城主府领鲤鱼,回去自办席。
也正晚饭时,西门外又来了一位地仙。
此人中年模样,举止有吊儿囊当的味,又不修边幅,头发蓬乱,衣服上脏。
还在二十里外,城中心石牛上金铃又响。
便这几日,来的地仙不绝,城隍已能依铃声缓急,判断出修为,转告给城主:“又来位地仙,应是个三阶。”
今晚府里摆下两桌,济水河神殷鉴仍是主客,城主一家子外,其余阿丑、执扇、商崔氏、两位族老、唐诺都在主桌,旁席是眉儿领商子韵、子宜姐弟,荷叶、奉羹等五个丫头,还有府里新杂役中东郭济、陶千巧、佟梅三位高阶人仙。
品着济水鲤,各正惬意,听到城隍传话,商三儿不以为意:“进城地仙已有二十多位,再来个低阶,自请去礼宾司报备就是!”
城隍便将话转告城门外的衙兵。
今日,衙兵中屠甄两家小子、田余、雷雨等都分去尝济水鲤,留下值守的是位四门村来的小低阶。
脏衣中年走近,衙兵躬身行礼,刚要说话,雁翎刀闪过,砍落了头颅。
卦师借混沌碗,临走前给他施的遮蔽术,直到刀起头落,身在夏水河边的青牛才惊觉,先皱起眉!
砍掉一个衙兵,脏衣中年提着还在滴血的刀,踏入西正街。
他杀人进城,不等城隍通告到,酒道人、甄药神、陈婆婆、赵同、张果果等已尽知晓。
大罗金仙因果之地,全以为没人敢来捋虎须,谁知会有这一出?
城主府里,老狗骤叫,接着城隍告实情,商三儿告声罪,让阿丑留下陪客,自骑上老狗,急掠去看究竟。
其余王乾、屠壮、董老头、百里秋实等,也已飞出门。
兽皮店未建好,屠壮是在屠老二家办席,从城中西北角跃上半空,先弯弓搭箭!
与幽魔一战,他还完好的落日箭只剩下两支,但不会留手。
区区地仙三阶,哪须大罗出手?
难得做回东,董老头的鱼席,没再交杂货铺,而是借来厨具,在公学里办,红袖主厨,其余的帮手。
骤然惊变,丢下酒杯赶出来,离得要远些。
西正街,忘情坛首当其冲,镇!
忘情坛只是宝器,人尚未现,脏衣地仙面前,头一个露面的,是一刀仙赵同!
陈婆婆、马童氏在他家吃饭,怎也算客,是该主人当先!
甄药神离得更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