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晷想说,我怎么回事你不清楚?
话还没出口,夏箕奇扛着背包赶上了,忙不迭地拉开拉链抽出一个便携吸氧瓶:“哥,别说话,快,快吸点!”
荀觉:“……”
他眼睁睁看着哥俩为一个吸氧瓶互相谦让,最终秦晷倔强地推开他弟,靠自己的力量使脸色红润了起来。
荀觉怀疑他可能是被夏箕奇气的。
毕竟正常人一口气上10楼也得喘,娇弱点的女生说不定到5楼就爬不动了,秦晷10楼用时接近三分钟,也就是正常人中等偏上的水平。
他还有伤在身,喘气实属正常,吸氧就夸张了。
秦晷扶着栏杆推开夏箕奇,冷着脸继续往上爬。
大约在赌气,气还没喘匀,小腿微微有些抖。
荀觉静静注视着他的背影,忽然鬼使神差地急窜上前,背对着秦晷蹲下说:“要不我背你吧。”
秦晷:“……”
好不容易摆脱一个吸氧的,又来一个要背的,他看起来这么弱?
他理也没理,脚跟一拐,步子迈得更大了。
荀觉苦笑了一下。
夏箕奇边把吸氧瓶装回去,边翻白眼说:“刚给人发完好人卡,瞎撩什么呢你。”
“我撩谁了?”荀觉两根手指抚过嘴唇,轻轻哼笑一声说,“原来我这么有魅力,随便一句话都迷死人。啧!”
夏箕奇脸绿了。
三人紧赶慢赶,终于赶到邵蕴容的办公室。
此时门外围满了病人和家属。
一个女人神情慌张地砰砰擂着玻璃门:“邵院长,你倒是出来说句话呀!我老公今晚住icu,那么多仪器说断电就断电,这都好几分钟了,他撑不住呀!”
另外好几波人也在喊邵蕴容给说法。
秦晷挤过去一一打听,才知道他们都是重症病人家属,医院这一断电,当场就有两个老人休克过去。
负责的几位主治医生很快赶到,现在正在进行抢救,但只有少量储电仪器可用,根本问题并未解决。
家属着急,跑来找邵蕴容要解决方案,谁知邵蕴容却躲起来不见人。
隔着厚厚一层毛玻璃,能看见邵蕴容坐在办公桌前的侧影。
她的助理和崔跃都在里面,两人似乎起了争执,情绪都很激动。
毛玻璃隔音,听不见里面说什么,一位家属忧心忡忡地抓着秦晷问:“邵医生,到底什么时候来电?我爸爸刚做完手术,不会出事吧?”
秦晷还没回答,另一位病人的家属怒骂道:“草他-妈,听说这家医院快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侄女在食堂听见好多护士说两个月没发工资!”
“什么?医院要倒了?”一部分家属明显第一次听说这事,紧张地围拢过来,“是不是真的啊,病人怎么办,不会摆烂不管吧!”
“这是私人医院,经营不善完全有可能。”有位教师模样的中年男人沉吟着道:“听说院长已经很久没露面了,代理院长又是这种态度。依我看,这事多半是真的。”
“这、这可怎么好!”
说话间,焦虑的小火苗成功点燃。
他们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光是“医院倒闭”就已经接受不了,谩骂渐渐带上了邵蕴容的列祖列宗。
不少人把目光瞄准秦晷,要他代替邵蕴容拿说法,但他一问三不知,气愤的家属集体抡起了小铁拳。
秦晷没理这些人,径自刷卡开门。
两秒后他尴尬地发现,他没有权限。
“怎么看都像是邵蕴容把你推出来挡枪。”夏箕奇艰难地抵抗不知从哪过来的小铁拳,梗着脖子嚷,“医院快倒了,又出这种事,家属疯不疯都不重要,反正弄死你就对了。哥,你确定这不是送命题?”
话音没落,一个精瘦小老头抡起墙上的消防栓朝秦晷砸来。
荀觉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