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碍,现在医院正把他挪去手术室——对了,谁是邵医生?我出来的时候,邵院长让我传话,需要他辅助做手术。”
秦晷闻言站起来,把饮料瓶精准投进垃圾桶,迈开长腿走向大楼。
夏箕奇立刻扛起小马扎:“哥,我也去!”
秦晷睨他一眼,没说什么。
夏箕奇抡着小短腿狂奔,嘴里碎碎念:“你说邵蕴容什么意思?她会好心救鲁立新?她还叫上你,她不知道你的人设是不学无术、只知道玩吗!”
“做好你自己。”秦晷说。
夏箕奇一拍脑袋:“我知道了!她肯定是想借你的手除掉鲁立新!你说她会不会就是穿书者?哥?哥!”
说话间,他哥已经迈上台阶,推开了通往手术室的门。
两人快速洗手、消毒,一名助理医师神色黯然地从他们身后走过。
他的大褂染了血,胸口工作证写着“助理医师:崔跃”的字样。
夏箕奇好奇地打量他:“崔跃,你怎么出来了?”
按照常规,崔跃是最早给鲁立新做处理的医生,哪怕只是一个“助理医师”,也没人比他更熟悉鲁立新的情况。
此时他应该呆在手术室里,而不是这样漫无目的地四处晃荡。
崔跃苦笑一下,说:“你们快点,邵院长催了好几次了。”
“你呢?”
“邵院长说有你们就够了。”他换下脏大褂,简单处理了下就离开了。
夏箕奇看着他的背影,用手肘撞了撞秦晷,悄声问:“他这意思,是不是暗指邵蕴容打算让鲁立新死在手术台上了?”
秦晷斜眼睨他。
他说:“你看啊,按照外人的理解,我今天才来实习,经验几乎为零;你呢,常年游手好闲,负责的病患虽说都是vip吧,但谁不知道vip怎么回事,不就是出来躲绯闻的高官名人么。整个手术室,我加你,再加一个麻醉师,顶什么用?还不都是邵蕴容说了算么。她要是真做点什么——”
“我能做什么?”邵蕴容倚在门边,不客气地突然出声。
夏箕奇吓了一跳,忙摆着双手辩解:“你别误会,我只是就事论事。”
邵蕴容轻哼一声,不耐烦地催促:“快点,鲁立新撑不住了!”
夏箕奇朝秦晷吐了吐舌头,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抓起橡胶手套跟上去。
鲁立新静静地趴在手术台上,背部裸露着,无影灯将狰狞的伤口暴露无遗。
墙上的电子屏幕放大了他的ct照片,邵蕴容边指挥夏箕奇递手术刀,边飞快地介绍鲁立新的情况:
“他失血过多出现休克,刚才紧急输了800cc o型血,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不过子弹穿过肋骨,距离血脏很近。这一片有大量血管以及动脉,手术时需要特别小心。我主刀取子弹,你做吸引——我在跟你说话,听见了没有!”
秦晷目光盯着仪器上鲁立新微弱变化的心跳,突然问:“你想让他死吗?”
邵蕴容眉头一皱:“你胡说什么?!”
仪器上鲁立新的心跳持续低弱下去。
秦晷说:“你先照照镜子。”
邵蕴容微怔,随后大怒:“是,我三天没洗澡,妆早就花了,黑眼圈显老,眼角细纹也长出来了!可那又怎么样,我是代理院长,知道自己的责任。我现在站在这里,哪怕是鲁立新,我也会拼尽全力救活他!”
她握紧手术刀,把鲁立新伤口外围的烂肉割下来,“扑哧”两声,黑血如泉涌。
秦晷操纵吸引管把污血吸干。
邵蕴容突然有些生气:“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他有仇,所以就要置他于死地?”
“不然呢?”
邵蕴容道:“他老婆是死在我的手术台上,但救不活就是救不活。他可以骂我医术不精,但不能医闹,这对医院的名誉是很严重的伤害。你做为爸爸指定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