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到继姐房门口时,继姐已经从栏杆上下来,打开房门,懒懒倚着门框。
“我消失三天,妈妈没找我,爸爸没找我,你也没找我。”
她语气稀疏平淡,江洲却感觉到她伤心。
“我这几日有事,在忙。”江洲找了个借口。
他这个借口很拙劣,再忙,难道连关心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好在继姐显然不在意,闻言只是轻轻笑了下。
她懒散地踱步到她房间的观景阳台坐下,捏起茶几上一根细长条管物进嘴里。
江洲原以为是烟,走近才发现是糖。
“说吧,找我什么事。”继姐换了个方向跷二郎腿,叼着糖,懒洋洋问。
江洲在她对面坐下来,被猜中心思让他心中有一瞬间的赧愧。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他问继姐。
“可以。”继姐笑,对他的虚伪很是配合。
他们就这样,一直坐到日暮。
零星的几颗星星都从黑夜中探出头,江洲终于忍不住,说:“上次你答应帮我的事,还作数吗?”
“哪次?”
继姐看着他,眼神玩味。
江洲沉默了下,开口,耐心说:“爸爸打我那次,学校的事。”
“哦。”继姐恍然大悟,“那个啊。”
她拖长语调,在江洲期盼的目光中,淡笑道:“当然不作数。”
江洲双手情不自禁扶住茶几边缘,用力,“为什么?”
“为什么?”继姐冷笑,抄起放在茶几上的红酒就泼在江洲脸上,语气森寒,“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江洲抹去红酒的水液。
继姐站起身,睥睨江洲道:“我对你好言相待时,你对我什么态度?我和你同学起争执时,你偏帮的是谁?我失踪三天,你可有一瞬间的担心,可给我打过一通电话?”
“现在,你居然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问这三个字前先问问你自己,江洲!”
“这世上,没有人有义务一定帮你!”
继姐内核清凌:爽了。
江洲对她说的话,终于被她原封不动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