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凌抖抖灰,完全没有在别人家不应该麻烦别人的自觉。
雪鸟有时候都觉得,藏在自家宿主无所谓态度底下的,是无所畏惧。
江郅明明不简单,她却跟没看到似的,毫不在乎。
或许,这就是对自己九代单传实力的自信。
清凌不清楚雪鸟想什么,欣赏了会月亮,对雪鸟说:“我想了下,陆清凌线、继姐线还有女主线之所以没有进展,一是因为江洲对江郅还有幻想,想靠江郅摆平纪杏秋;二是我没下猛药,让他总以为不会失去陆清凌。
“所以明天我打算玩票大的。”
雪鸟:“……所以,宿主你打算?”
清凌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雪鸟:“……”
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
虽然被江郅打一顿,但江洲还打算照常去上学。
他睁开眼,看着微醺的天色有些怔愣。
都天亮了吗?他的闹钟还没响。
他爬起身,就看见闹钟的时针指向四点。
四点怎么可能天亮?
江洲惊讶了一瞬,就反应过来,打开手机。
果然,所谓的四点是下午十六点。
“我看你好像太累,连闹钟声都没听到,就帮你关掉了闹钟。”继姐不知何时出现,倚着门框说。
江洲掀开被,下床,“不用你多管闲事。”
他俯身,又打开手机,在通讯录找班主任的号码。
继姐抬眼皮看他一眼,“准备打电话请假?”
江洲回过头看她。
继姐说:“不用了,我已经替你打过电话。至于陈伯,你放心,他一早就被我支出去了,不会知道你受伤。”
江洲沉默,继姐看他这副模样,耸了耸肩,对他说,“我让佣人给你煮了膏蟹粥,既然醒了,就下去喝。”
她转身就准备离开,江洲开口:“谢谢。”
继姐似乎顿了下,很快就转过身,若无其事地说:“不用。”
她继续往外走,但耳朵却微微红,像是在害羞。
清凌走到隔壁,关上房门,对雪鸟说:“雪鸟,你听到了吗?他居然跟我说‘谢谢’!他怕是不知道,就是我用法力让他睡着的,还在请假时黑他。”
雪鸟想起清凌打电话时找的奇葩借口,沉默了下,说道:“宿主,你那样做,是不是不好?”
清凌疑惑地歪头,雪鸟立马改口:“我觉得挺好的!真的!”
下午五点半,卓承轩和清凌站在江洲的大门前。夕阳的余晖照得江家的大门金灿灿的。
卓承轩沉默了下,说:“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说实话,他有点怕江家的家主。每次出现在那个男人面前,那个男人冷漠的目光,像是要将他看穿。
如果可以,他压根不想踏进江家的大门。
清凌抬眸,金橘日光下的黑眸波光粼粼楚楚可怜,“卓承轩同学,你不是答应我要带我来看江洲同学吗?”
“是答应了。”卓承轩说。但他现在后悔了。
他一定是疯了,才答应陆清凌的请求。要是在江家碰到江郅怎么办?
“卓承轩同学……”
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角,回过头,清凌神色可怜。
她绝对是装的,这种把戏,他在那些大人的酒会上要多少看过多少。教室时,他也是在这样目光的注视下,才会一时心软答应带她来江家。
这种手段,他中计一次就够了,绝不中计第二次。
“卓承轩同学……”声音愈发可怜。
他可是连江洲都打算算计的人,冷心冷清,怎么会吃这招?
“卓承轩同学……”看来卓承轩是真不为所动了,清凌决定自己喊自己的分神过来开门装偶遇。
“行吧。”就在清凌分神,准备将分神叫过来时,卓承轩忽然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