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意乱情迷的一刻,清浣却被清瑾接下来说出的孩子气的话给逗笑。
清瑾一边贪婪地揉搓着清浣,一边抱怨,“女人可不可以不来大姨妈呀……一个星期的大姨妈,再加上一个星期的等待,我要死了……”
一笑就破功了。刚刚的迷乱缱绻便也散了开去,被薄寒的夜风吹走,遥遥化作天际的星子。清浣踮起脚尖来揉了揉清瑾的发顶,“乖,回去吧。冬天晚上很冷的,在外面久了容易感冒。你又喝了这么多酒,更对身子不好……”
少年借着酒意还在纠缠,“对我身子不好……让我憋了这么久,对我身子更不好……我晚晚都做春.梦,你怎么不管?”
坏笑勾起在薄薄的唇上,“要是真为我身子着想,那你就多给我几次……”
刚识人事,又是压抑了太久的渴望得偿,清瑾自然格外沉迷,不惜形象地连哄带骗外加威胁也想多多品尝清浣……
明知道他无赖,明知道此时的他像个孩子似的瞎胡闹,清浣的心底却真的只有甜蜜,外加潋滟的情潮……食髓知味的,又何止是他一个?夜半醒来的那种空虚感,她也只有努力想着他……
清浣脸红着,“你赶紧好好地回去,那我周末就去你那……要是你还不听话,那我就不去了……”
清瑾吃吃地笑,手指忍不住刮着清浣的鼻尖,“威胁我,嗯?看我周末怎么惩罚你……”
清浣羞得抬不起脸来,又被清瑾贪婪地吻了良久,这才终于在宿舍楼锁门的铃声敲响里,推着他离去。
幸福,是这个冬夜里,暗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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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出租车的清瑾,神色便已经如常。
好吧,他是无赖,他刚刚的醉意都是装出来的。否则清浣怎么能让他站在宿舍楼下说爱她;否则那个小人儿怎么会主动踮起脚尖来吻她……要不然,她又怎么会主动答应他,说周末会去他那……
计策得逞,请允许他小人得志地笑个。
机关算尽、绞尽脑汁,只是为了——不给她迟疑的机会。拐她上.床,不仅仅是渴望,也只因为必须要身子的不断纠缠才能够坚定她犹疑的心……
她就像他指间的沙,稍不用力就可能悄悄流泻掉。所以他必须一再用力,再用力……
是的——清浣在小饭店外与子衡见面的场景他看见了。本是担心清浣喝醉了出去会不安全,却不想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子衡。
其实他是比清浣更早发现子衡的,所以他才没有出来,只是躲在门里静静地望着门外的两个人。
暗夜长街,汩汩流风。那身材颀长的男子满目深情地凝望着风里发丝飞扬的女孩儿……这份心情他懂。如果不是深爱,如果不是将自己降落到尘埃里的卑微的等待,绝不会有这样的场景。
如果是还没有拥有清浣之前,如果还是在d市的时候,他会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扯住子衡厮打也好,还是跟清浣发脾气也好——可是今天,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旁观者一般站在旁边,静静凝视着门外那奇妙的气场。
那是爱,一份甚至不输给他的爱。
那一刻他心底盘旋而起的不是愤怒,而是——想紧紧将清浣抱在怀中,想一次次不停深入她身子的渴望……
曾经一直坚信,这个世上只有自己才是最爱清浣的,只有自己才能给清浣带来最好的幸福——却在这一刻迟疑了。曾经的年少轻狂,曾经的桀骜狂然,其实哪里称得上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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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等在小区门口的会是清浣事先联络过的rose,却没想到竟然是may。
清瑾一皱眉,便想越过may的身畔径自上楼去。may哭得梨花带雨地扯住清瑾的手臂,“就让我跟你说说话,行吗?我保证不纠缠你,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行吗?”
清瑾不耐烦地向前走。may的睫毛膏和眼线都哭得糊成了一团,黑黑地罩在眼圈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