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冬越发地冷了,可是清浣却越发地丰盈娇艳起来。
纵然她自己不想承认,却也明白这都是爱情的滋润。
老天,原谅她的鸵鸟心理吧,虽然明明心里还在觉得对不起母亲,可是因为毕竟与母亲远隔在两个城市,所以她在偷.欢——忘记自己与清瑾的身份,忘记这份爱情本身带着的原罪,珍惜所有相聚的时间,偷得一点欢乐……
清瑾终究还是血气方刚,刚得了甜头,恨不得变成强盗,天天把清浣绑票到他的床.上去。清浣当然不能答应。一来罪恶感太强,再者那个时候大学校园对学生的夜不归宿还是查得非常严格的。况且,同宿舍的姐妹也都知道她跟子衡“分手”了,所以她如果总是夜不归宿,她们三个不起疑才怪。
所以清瑾现在每个星期都盼着周末的到来;而每天上课的时候见着清浣,也总有点眼睛发蓝……清浣只能故作不知地乐,就当身边坐了个蓝眼睛的大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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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瑾也开始忙碌了起来。他已经不再满足于去做模特儿,他的下一步目标是成为服装设计师,从被人挑选的“衣架子”,变身成为能够拥有自己的品牌与知名度的支配者。做模特儿能做的年头有限,服装设计师却可以做一辈子。
清瑾开始在校园周边寻找小的门市房,开店,卖自己设计的衣服。大学生们对于新鲜事物的接受度最高,他们的审美也最直接、最尖锐,所以清瑾想要将第一个试水的地点选在高校的周边。
不过,北京毕竟不同d市,房租不菲。清瑾这段时间来当模特儿所赚的钱都一分不少地交给了家里,如今乍然要拿出一笔钱来租房子、装修和做最初的启动资金,着实是一个难题。
没错,他可以去跟杂志社预支薪水,或者去跟同事们借点钱,但是清瑾却不想让别人这么早知道他的计划——毕竟大家都是这个圈子里的,太早显露出野心会让人防备着。所以清瑾只能自己去想其它的办法,便也渐渐地不能每天都陪清浣上课了。
清浣知道清瑾有事,清瑾却不跟她说;清浣明白男人有时候是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的,不论喜乐,男人们偶尔有不希望被女人打扰到的地方——即便是自己最亲近的女人也不行。所以清浣虽然担心,却按捺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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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座里,梦姐喝着茶望着清瑾笑,“我最近特别想念我当初在d市做的那个小服装店呢。虽然小小的,也赚不了几个钱,但是却是我这辈子做的最用心的一件事儿,比我本职工作还用心呢!”
清瑾笑。他明白梦姐的心意,说白了那个店就是梦姐为了他才一直维持下来的。利润不算高,又极是费心,如果不是知道他心中一直有那个梦,梦姐说不定早就关了那个店。
梦姐静静观察着清瑾的面色,“清瑾……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在北京也开几个那样的小店吧……”
清瑾一怔,“梦姐……你现在也不缺那几个钱。”
梦姐娇嗔起来,“什么啊!难道你真希望我给卫东当金丝雀啊!他是有钱,不过那都是他的,我才不要!我想做点自己的事儿,赚自己的钱!”
清瑾笑,“梦姐,别告诉我这真的是巧合。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是我好奇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
梦姐抿着嘴笑,“得了吧你,赶紧把你那大男人的自尊心给我收回去!死要面子活受罪,想要干事儿、需要钱就别硬扛着!反正咱俩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需要钱开店,我也正想赚点私房钱。合作,两个巴掌拍到了一起——你乐意就点头,不乐意就拉倒!”
梦姐说话向来直爽、带着辣味儿,清瑾喜欢听,便也再不好意思磨叽,爽利地点了头,“好!”
梦姐抿了口茶,“这还差不多。”说着扔了个存折过来,“密码是咱们当年那个小店的电话号码,这里的数额你看着取,不够的话再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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