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浣为难地看着清瑾和子衡,“不用庆祝了。为了这会考,我好几天都没睡好觉,我想回去睡觉去。”
虽然拒绝得很明确,无奈个子太矮,所以清浣压根儿就没法控制清瑾和子衡的眼光越过她的头顶彼此交换。两个少年一笑,默契已然达成,各自撑住清浣的一边臂膀,一起用力,“走吧——”
清浣尖叫起来,“绑架呀——”
车门呼啦打开,老吴、杜欢、周小梅的笑脸都露了出来,“没看见啊!”
清浣大惊,“啊!你们都来了!”
一车人,挤得像是沙丁鱼罐头,却漾满了欢笑,挥洒着青春的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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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小木屋,如今成了这一帮人的大本营。
周小梅、清瑾、杜欢、老吴四个人凑在一起打扑克,两个人一伙玩儿“打娘娘”。最简单的玩儿法,却让他们四个人玩儿得鬼哭神嚎,输的人被折腾得又是钻桌子,又是贴纸条的,惨不忍睹。
周小梅跟清瑾一伙,沾了清瑾不少光。清瑾像个老谋深算的狐狸精,一把牌刚开始的时候,他握着满手的牌什么都不要,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们三个玩儿;等到大家都打得差不多了,他在西里呼噜一张张甩出手里的王牌,在一片惊呼之中顺利成为“大皇上”;老吴和杜欢这一伙比较惨,杜欢贴了一脸的纸条,老吴胖胖的身体则像个熊猫似的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
清浣一边洗着水果,照顾着这四个家伙,一边无奈地看着他们笑。他们四个在为玩儿牌笑,却没想到自己反倒成了比牌本身更逗笑的东西。
子衡也笑着走过来,接过清浣手里的水果,“我来吧。你去给他们拍照去!”
清浣挑眉望住子衡,“拍照?”
子衡笑开,低声说,“掌握罪证,以后把他们的丑态都挂到晾衣绳上去,看他们什么反应……”
清浣的调皮心也起,“好!”
此时那四个人的表情果然是极其生动,能够用相机记录下来,果然是一个很棒的题材!
四个人“战斗”正酣,虽然对清浣拍照之举颇有不满,却谁也没分出神来反抗,只能做清浣镜头下的“羔羊”,被快门的咔嚓声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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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衡是主人家,自然要张罗着吃饭的事宜。反正还有周小梅和杜欢在,清浣自然乐得不帮忙,反正她们俩的手艺都比她好得多。更何况,她急着要将刚刚拍下来的“丑态”赶紧给洗出来,便一头钻进了暗房。
暗房里,清浣觉得子衡最贴心的配备就是那套音响了。当然音响从来不是暗房里的必备配件,但是子衡却贴心地替她想到了。在一片幽蒙蒙的嫣红里,人是会多少有点压抑的,但是能听一首好听的歌儿,就一切都不同了。
此时,音响里正放着一个不知名的女歌手的歌儿,嗓音很柔软,唱着的都是其他歌手的老歌,却反倒唱出一种她自己独特的味道来。清浣拿镊子捏着相纸在显影水里等待显影,不由得也随着那女歌手的嗓音轻轻地唱了起来。
门似乎轻轻一响,却随即无声。清浣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到。为了确保暗房里的效果,所以子衡又细致地在门与暗房之间加了一层隔光帘,所以清浣便也以为是门外或许有人经过碰到了门罢了。更何况,为了怕曝光,她事先锁了门。
清浣继续哼着歌,将显影了的照片放进定影液里。腰上忽然一紧,安全灯被关掉。嫣红的室内登时陷入了黑暗。清浣的手还捏着镊子,惊喘着问,“清瑾?”
少年的笑声坏坏地响起,“真乖……”
灼烫的身子紧紧圈住了清浣。唇舌与指尖各自寻找到了思念的地点……清浣颤栗起来,却不敢随便扔掉手中的镊子,只能感受着清瑾的唇舌游走在她的上.身,而他纤长灵活的手指则挑弄着她的下方……
不知道是不是暗房的狭仄更刺激了清瑾,还是这多日子来的压抑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