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是因为他过人的军事素养。
而李妧对这个结果也不意外,只因为她知道,上一世,这场战争在慕容恪领军而至后,还足足拉锯了好几个月,才得以解决。
现在,还早着呢。
只是现在,她心急想要去到龙城,见她的阿娘。
而且她知道这场战争决胜的关键。
不过也不是现在,她在静静的等待时机。
皇甫真一击不成,灰溜溜的回来了。他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决策性的失误,而且这还是之前慕容恪便预见过的,倒也能舍得下面子,一回来,便去了慕容恪的军帐。
也不知道二人商量了什么,总之最后皇甫真暂且决定,先听慕容恪的计策。
慕容恪的计划也很简单,便是等。
既然吕护这样安心守着城,定然做了十足的准备。
但总会有弹尽粮绝的那一日——野王城是个大城,而如今又不是粮食收货的季节,便是囤粮,又能囤得多少?又够那么多人吃多久?
他派军在野王城的四个城门处都做了防守,确保没有人能从里头出来,也没有人能进去,彻底断了里头的粮草运送,将人逼出来,到时候便能一举拿下。
也不能仅仅只是等,他还派人运了几辆投石车,分布在城外各处,在某个清城,火球从天而降,落下的地方,都是最有可能当仓库储存粮食的地方。
一会儿,城内亮起冲天的火光,一声尖叫,吵醒了尚在睡梦中的人们,一时间尖叫声灭火声不绝于耳。
谁也想不到寂静了多日的燕军会在今日有所动作。
不过也仅仅是用投石机往里面丢了几个火球,便又急匆匆的撤走了。
燕军主帐中,刘启哈哈大笑,这么些日子他也是憋坏了,好不容易出去撒了一回野,对慕容恪得意道:“火势大得很,定然是烧到仓库了!”
一会儿,又可惜的咂咂嘴:“可惜,就那一处。”
慕容恪却并不贪心,含笑道:“一处也够了。”
城里能装的粮食毕竟有限,一个仓库,装的粮食也不少,想必损失也惨重,且看里头的人还能坚持多久。
谁知这事却出乎了慕容恪的意料,一个半月以后,是慕容恪猜测的,野王城能坚持的最长的时间,谁知里头的人却还是很沉得住气,一丝动静也无。
慕容恪看着沙盘上,代表着野王城的标志,蹙眉沉思——他敢断定里头的粮草也只能撑得这些时日,只是现在这情况,太过反常。
他招来几个守城门的部将,确定了的确没有人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进城后,心中的疑惑不仅没消,反而越发的困惑。
正在这时,外头报李妧求见。
还不等慕容恪说话,皇甫真先皱了眉头:“李妧?是那几个小姑子里的其中一个?她不知道我们在商量大事吗,就算想见将军,也要看看时候!”
他这是将李妧当成了慕容恪的人,言下之意,是这李妧占着得宠,没有分寸,竟然在他们议事的时候来打扰。
慕容恪凉凉的看他一眼,看向那个通报的小兵:“将人请进来。”
皇甫真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心里不以为然,不过想到之前自己不听劝阻,执意攻城那件事,又有些底气不足,冷哼一声,到底也没有说出别的话来。
然而当李妧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皇甫真不由得眼前一亮。
之前远远的看了一眼,并不真切,加上这些日子李妧并不常在外走动,基本都是安分的待在帐篷里,因此,这还是他第一次看清楚李妧的容貌,心里暗叹——此等绝色,难怪传言不近女色的慕容恪都为她倾倒!
李妧察觉到他的目光,却依旧不动声色,落落大方,走到近前,向面前的二人行了一礼,而后才对慕容恪道:“我听刘大哥说,将军近些日子正在为攻城之事而烦恼,阿妧便想起来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