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两人。
慕容恪脸上云淡风轻,心里却又赞了一遍文碧——他没有看错人,这个丫头果然是个懂眼色的!
李妧也迅速的反应过来,这不就等于她跟慕容恪要独处了吗?太尴尬了吧!
只是事已至此,她也不能立刻便将文碧拉进来……
开始还不觉得,可是现在却有些如坐针毡,特别是慕容恪还看着她……
正当她思索着要说些什么话缓解一下气氛,却只听得旁边传来一声低笑,如玉石撞击之声,悦耳至极。
她抬头望去,却见慕容恪脸上的笑意还未散,眼里星光点点,看向她的目光里竟然有些……温柔?
李妧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垂下眼睑,避开了他的眼神。
慕容恪眸光一动,收敛起眼中的情绪,随口问道:“可会博弈?”
李妧垂下的眼睫眨了眨,如实道:“少时学过一些,略会一二,恐怕不能与将军相比。”
她的声音软软的,绵绵的,仿佛有一根羽毛,轻柔的从耳边划过。
慕容恪从一边马车的暗格中拿了围棋,又摆上棋盘,动作从容不迫,耳尖却慢慢的红了,镇定了一会儿,才又道:“坐在马车上闲的很,不如你我对弈几局。”
说完不待她回答,自取了黑子,把白子放到了她面前。
李妧见状,也不好推辞,只得端正了姿势,标准的跪坐了,只对他颔了颔首,想了会儿,便执了白子放在棋盘的右上角。
慕容恪见她走的这一步,心知她对博弈之道可不是略知一二那么简单,因而也正了脸色——要是不认真,等会儿输了,那可太丢脸了。
如今局势还简单,他没有犹豫,执了黑子落在棋盘上。
在下到第四子时,他果断的展开了进攻之势。
李妧抬眸望了他一眼,如此激进的开局?
思索了一会,索性不避让,于后手以相同的方式硬碰。
慕容恪没想到她会硬碰硬,避让了一步。
如此一来,白子略显霸气,黑子却有些保守了。
马车内的两人认真的看着棋盘上的局势,时间缓缓的流过,只听得到马车外的脚步声,和车内的落子声。
一个时辰后,李妧弃子认输,微叹一声:“将军棋艺高超,阿妧输了。”
“你已经很好了。我与许多人对弈过,你的棋艺还胜过许多儿郎。”慕容恪想起方才那酣畅淋漓的一局,真诚的赞叹,又好奇问道:“在家时,应时常研究吧?”
李妧眼神一动,上一世在齐宫,彼时的齐王好此道,因此她确实费心研究了一番。
她收敛起思绪,低声道:“少时钻研了一番,然博弈着实耗费心神,此后便不大执棋了。”
慕容恪注意到了她短暂的沉默,却也不说什么,只道:“要纵观全局,必然要耗费不少心神,却也是修身养性的好法子。”
一边说着话,一边收拾着棋局,不一会儿,棋局上已然干干净净。他却又执起一子,落在棋盘上。
这是要再来一局的意思啊。
横竖这样比干坐着强,李妧也不推辞,大方的拿了棋子。
二人你来我往的,竟然有些意趣,除了用午膳的时间,二人都沉迷在棋局里。
虽然大多都是慕容恪赢,不过也赢得并不轻松。李妧懊恼总是棋差一招,好胜心起,全力之下,也能赢个一二回。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随着落子的声音响起,李妧眉眼带笑,正要说话,马车却突然急停了下来,忍不住惊呼一声,惯力带着她往前扑了过去,旁边并无可抓住的事物,李妧惊慌的白了一张脸。
正惊慌时,却觉得自己手臂一紧,被人大力的一拉,她索性借着那力道扑了过去,慌乱中,只听得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慕容恪低低的闷哼了一声。
李妧额头吃痛,反应十分迅速的努力向后仰着头,白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