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叫她生气?
她死死的瞪着文碧,破口大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我说话?打量着李妧能护着你不成?”
“都给我住口!”
李嫤还要再骂,然而平地一声雷,炸得她两耳隆隆作响,脖子一缩,不敢出声了。
李书额头青筋乱跳,鼻子里喘着粗气,显然是怒极了。
他长吸了口气,仿佛是在平定怒火般,就连声音里也能听得出那压抑着的怒气,两眼寒光凛凛的看着李妧:“我问你,今日你在那里胡说八道,被谢安给听到了,是不是?”
仿佛没有听到文碧说的‘丢了命’之类的话,丝毫也不关心,甚至都懒得问一句,心心念念的,只是她究竟有没有得罪谢安。
李妧眼里划过一丝嘲讽,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说了,只点头道:“是。”
文碧见她也不辩解,着急道:“郎主,这都是因为李嫤女郎故意引着,这才——”
“你给我闭嘴!”李书又是一声暴喝:“再要多嘴,今儿我就叫人打死你!”
文碧张了张嘴,还想要为李妧辩解,却被李妧拉到了身后,在看到李妧眼中哀求的神色时,到底还是没有再说话。只是眼泪却不由得夺眶而出,暗暗的在心里为李妧叫屈——为什么,为什么郎主总是不肯听一听阿妧的话呢?
李妧知道文碧是替她委屈,可是她却不愿意冒着再次失去文碧的风险,只为了让李书知道真相。
这一点儿也不值得,因为她压根儿就不在意李书心里怎么想的。
而李书,她这个所谓的父亲,也根本就不在意真相,他只在意,他想要攀的高枝儿跑了,说不准儿还得罪了人。
李书瞪着李妧,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李妧垂眸,静静的站在那里。
过了良久,李书才开口,命令道:“明日——不!今晚,你就收拾收拾包袱,去谢安的落脚处,找到谢安,跟他认错,不管你怎么说,必定要让他留下你。”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李妧嘲讽的笑道:“让我去爬谢安的床?您就这么肯定谢安能收了我?”
李书双眼圆瞪,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若隐若现:“谢安就是再神,还不就是男人?是男人,就顶不住主动送上门去的女人!你不是聪明有办法吗,又长了这样一张勾引人的脸,放着不用岂不是白白浪费!”
“我不管你要怎么做,凭你是装可怜,或是直接脱光了扑他怀里,只要你乖乖的伺候好他,平息他的怒气,不要牵连到我就行!要不然,你就别回我李府,别认我这个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