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个子高挑,眼神也好,丝毫没有被挡住视线,也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那边。
只见那群郎君们渐渐的走近了,李妧眼神在他们当中巡视了一圈,却有些失望。
这汝南郡本地士族里的郎君,她倒是都能认得的,因此便认出,这里头并没有生人,显然那庾氏本家的子弟并不在其中。
这倒是奇了,传的这般沸沸扬扬的,却不见人,莫非是消息有误不成?
正想着,那群郎君们已经走进凉亭,打头的那几个正带着众人同女郎们见着礼,众女郎亦是连忙还礼,而后才分别坐下。
众人才坐定,便有那性子活泼的女郎忍不住问道:“不是说今日有新客,怎的不见人呢?”
“咦,我说你们怎么那么痛快的同意了一块儿作诗玩儿,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唉,我们竟是被拉来凑数的那个。”
有个郎君听了,顿时长吁短叹的。
李妧听出来,这是方才同陈大郎调侃的那个郎君。
那女郎听到他这样说,也丝毫没有羞涩的意思,反而十分泼辣的道:“秦然,你说你自己就成,别把其他人也带进去了呀!”
这意思,分明是说只有这个秦然是被拉来凑数的。
秦然被这样一顶,脸都绿了。
那陈大郎连忙出来打着圆场,哈哈笑道:“确实是来了新客,不过方才说是有友人到来,又出城迎接去了,想必等会儿便赶回来了。”
听他这样一说,原本有些兴趣缺缺的女郎们顿时又打起了精神。
再有这陈大郎也是个长袖善舞的,三两句话,便把方才那点儿火药味儿给盖了下去,气氛又渐渐欢乐起来。
恰逢此时,庾家的仆人们又送上了方才叫准备的笔墨纸砚来,众人这才又重新想起作诗一事。
只不过,这工具是齐全了,可是这作诗,却以什么为题呢?
那陈大郎手中捻着一朵菊,沉吟了几吸,而后起身提议道:“正是此花盛开的时节,莫不如便以此为题?做得的诗里,须得带一‘菊’字。”
“我看这样很好。”又有人附和道:“不过,光这样干巴巴的作诗有什么趣味?莫不如弄些彩头……咱们汝南郡的女郎们也都是饱读诗书的,想必作诗也是信手拈来,就是不知道女郎们可敢与我们一比?”
这时候可不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恰好相反,有才气的无论男女,都是很受追捧的。
士族里的女郎们哪个不是饱读诗书的?因此,也很是有些傲气。见他这话说的挑衅,更是不肯认输了,便有人高声应战——
“比就比,谁还怕你们了不成?”
只不过,即便是饱读诗书,可是人各有擅长的东西,总有些人是不擅作诗的,便又提议,每边推举三人出来,做得的诗,由众人一块儿评判,挑选出最优者。
规则说定,两拨人便都各自坐成一团,商量‘战术’,并推举贤才。
李嫤早在听说要作诗的时候,便有些跃跃欲试——她对自己的才气一向很是自负。
之前丢了一个那么大的脸,若是在这个时候胜出,岂不是可以扳回一局?
而她也是个爱卖弄的,之前做的诗,倒确实在众人里小有名气。
众人虽然因为之前的事儿对她有些看法,不过因着她之前会作诗的名声,倒还是有人推举了她。
李嫤略微谦虚了一下,便坦然的应下了。
经过一番讨论,又定下了庾家的一位女郎,也是个有名气的才女。
还剩下一人,却迟迟定不下。
李妧坐在最外头,也不插嘴,只摆出认真听她们讨论的模样来。
她虽然确实有借此宴会出点儿头的想法,可是……恰恰这作诗确是她最不精通的!
这个热闹,她还是先别凑了……
打定了主意,李妧只觉得这一场同她没有关系,面带笑容的坐着,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