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力只停留在儿童时期,所以她耐住性子,将声音放得极尽温柔,像对待小孩一样。
“你好,你不要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一个房间是在地底下的呀?”
奴仆转过脸看了看,又缩回去。
“姐姐给你糖,告诉姐姐好不好!”
何以沫掏出一块糖来,放到他的手上,奴仆嗅了嗅,又舔了舔,一口吞入,眼角都舒缓了许多。
“快说!”林姝烟将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奴仆本有些松动了,但被这一吓,魂又不知道飘去哪里了,大叫着试图拱进泥土里。
“你做什么!”
这次不仅是何以沫,众人都有些埋怨她,其实林姝烟也是刚到,见还在给这人喂糖,心里不免着急,就拔剑试图恐吓出地洞的入口。
林姝烟见此情形,又羞又气,知是自己鲁莽行事了,不好反驳什么,便脸一瘪,恹恹地退到人群中了。
但现在不是跟她较劲的时候,这奴仆在这里生活这么久,定知道那地洞在哪。
“你说话啊你!”何以沫有些急了,抓回奴仆,暴脾气就快要收不住了。
“何师妹你别急,我们再试试!”任平生虽然也焦头烂额的,但一向很会控制情绪。
花玉儿也是医修,自然也有不少类似的经验,刚走出人群想要添砖加瓦,就被一个可怕的气场震了回去。
“这里的入口在哪?”
语气森森,蓝渊一手拎起奴仆,一双冒着寒气的眸子与天空中央的月亮一般清冷,暴着青筋的大手似乎只要微微一动,他就能将这奴仆的脖子扭断。
奴仆望着蓝渊阴沉的双眼,本就难以直视的脸部扭曲在了一起,滴滴眼泪混着脸上的灰尘滑下来,尖叫着扭动身子。
蓝渊怕自己真忍不住捏碎他的头,便一把将其摔在地上,祭出灵剑,紫蓝色的灵气奔腾翻涌,似乎下一刻就能将这人吞噬掉。
奴仆见状大骇,抱着疼痛的手臂一遍哭喊着一边冲向后院深处,他身上脏得很,一时间竟没人拉住他。
众人即刻快步跟上,只有蓝渊站在原地。
此时他只觉得心脏像炸开一般难受,一步也挪不开了。
原来他方才体内灵力再次暴动,所以才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急血攻心,导致他现在痛苦无比,嘴角已经溢出血丝。
人群的脚步声愈行愈远,这时任平生却回头望了一眼,经过今天的事情,他总觉得会有人在后面被丢下。
只是他没想到竟是他。
任平生看着奔走的大部队,本着为善的原则,还是停下脚步,打量着他。
“你怎么了?”任平生狐疑道。
“我没事,快去抓住他!”蓝渊强撑着站直了,表情微微有些僵硬,语气冷冷的。
任平生本就不太了解他,只以为他原就这么怪,见他没事便赶紧追过去了。
所有的人影刚离开视线,一口黑血就从嘴里吐了出来,蓝渊的脸顿时煞白,背后生出一片冷汗,但好在心口没有那么痛了。
蓝渊整理好自己,刚追上众人脚步就听见前方喊了一声。
“这里有暗门!”
众人呼啦啦地聚到一起,只见在后院房屋的梳妆台后有一扇不易察觉的小门。
众人立即打开暗门,只见里面黑黢黢的,冒着诡异的气氛,众人捏火照亮,原来里面是一阶阶朝下伸展的石梯,深不见底,逼仄狭窄。
而那奴仆就躲在梳妆台另一边,靠着墙角紧紧蜷缩着,他在黑夜里能迅速躲到这里来,定是对这里很是熟悉,也是因为他众人才发现这里的。
这个屋子看上去是一个女人的房间,布置一尘不染,好像有人仍在居住的样子,但却没有丝毫人气。当初也是因为这里是女子院落,所以大家没有仔细搜索,漏过了这一处。
蓝渊拨开众人,没有丝毫犹豫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