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说是遍布荆棘都不为过。
修炼过程中，稍有偏差，都可能会带来极为严重的后果。轻则修为寸步不前，更严重的甚至会危及生命。因此，每一个投身到修炼中的人，都必须有师门长辈指点，才能把修炼中的风险降到最低。
就算这样，也不能说已经是万无一失。据鹰王章沛搜集的消息，每年都有修炼者修行不当而折戟沉沙。
至于像姜山这样，误打误撞修炼起来的人，或许有，但章沛还没有见到过。
而且，就算是和那些修炼界出来的年轻人相比，姜山的实力都算是不错，这就更加难得。
如果说，鹰王章沛此前和姜山谈合作还有些勉强的话，那么现在，章沛对姜山的看法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
“或许，和姜山合作，是一个明智的决定。”章沛暗暗想道。他可不相信，姜山修炼到现在，完全都是误打误撞。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可以证明，姜山的运气之好，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趁着姜山对修炼界还处于一知半解的地步，章沛完全可以借此和姜山拉好关系。
“你真的没有师门长辈？”章沛沉默片刻，说道，“那么，你对修炼界的事情，又知道多少呢？”
“难道，真的有修炼界存在？”姜山只是有过这样的怀疑，现在终于从章沛这里得到了明确的答案。事实上，在姜山得到流云石匣，并且遇到了不少气劲高手之后，他就有过这样的猜测，但是，却没有找到证据证明这一点。
就连姜山麾下的毒术高手杜仲，对此也是茫然不知。
章沛暗暗摇头，笑着说道：“修炼界一直存在，是从很古老的时候就流传下来，只是不被普通人知晓而已。以你的修为，居然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实在是……”章沛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状况，他以前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古老，有多古、多老？”姜山忍不住问道。章沛的话，就像是给姜山，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让他不自觉的，激动起来。
姜山经过多年征战，成为号称“夜魔”的佣兵之王后，他的生活，就好像是已经失去了目标。尤其是在南海神尼、卡索以及阿波罗相继败亡之后，姜山的这种感觉，就变得更加强烈了。
甚至就连京城中，即将掀起的风暴，姜山都觉得有些意兴索然。他甚至有些担忧，等到这场风暴结束后，会不会陷入无边寂寥。骨子里，姜山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人，要他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对他来说是一种很大的折磨。
“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了。”章沛目光变得深邃，说道，“你只需要明白，修炼界存在的时间很长就行。”
“经过无尽岁月的变革，修炼界虽然时有衰落，但却从来没有出现过断层。”章沛侧过头，看着姜山，说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姜山想了想，说道：“传承！”
“不错，就是传承。”章沛对于姜山的回答十分满意，“其中，既有势力的传承，也有修炼上的传承。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十分可怕的存在。”
一个势力，要是能够传承延绵数百上千年，该是一个何等的庞然大物，只是想想，都让姜山心中一凛。说到武道传承，一份经过了数百上千年，不断精炼的传承，又该强大到何等地步？
就好像姜山从纳兰家族得来的流云石匣，直接让他的实力提升了几个层次。
突然之间，姜山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修炼界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为什么从来没有走到前台呢？”姜山说出心中的疑问。
要真是有，如同章沛所说，如此强大的修炼界存在，那绝对是能够横扫天下的存在。然而，姜山纵横佣兵界这么多年，却从没有接触到修炼界，这就有些说不通了。
“答案其实很简单，一是不愿，二是不能。”章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