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伤。
江云鹤放下拐杖,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这才缓缓开口:“你不该把她当成敌人的。”
一句话,让江南天面如土色。虽然江云鹤没有明说,但显然对于他的作为很不满,其中不乏有责备之意。
原本徐水卿可以为他们江家所用,有徐水卿的经商天赋,他们江家也能跟着水涨船高,可江南天却因为自己小肚鸡肠,非但错失了这大好时机,反而让江家元气大伤。
要说不气那是不可能的,江云鹤苦心经营江家这么多年,如今就要眼睁睁看着江家毁在自己儿孙辈的手里,他心中的不敢可想而知。
“爸,我是担心她有朝一日会吞并我们江家,你知道她是有外心的,要不然也不会自己建立一个江河集团。她的确是给我们江家带来了极大的利益,在江氏企业的地位也越来越高,现在是她还没想到对江氏出手,可万一有一天她想到了,那该怎么办?”江南天强词夺理的说道。
“只要你不逼她,她就永远不会对江氏不利。”江云鹤冷声道,到了这个时候江南天还执迷不悟,让江云鹤感觉很失望。
“你未免也太相信她了吧?她只是一个外人而已。”对于江云鹤如此偏态徐水卿,江南天心里也有着一团怒火。
“她是江河的老婆,我江家的儿媳。”江云鹤纠正道,面色阴沉。
“那又怎样,江河已经死了,你能保证她会一直对我们江家忠心吗?”江南天怡然不惧的对上江云鹤严厉的目光。
江云鹤失望的叹了口气:“要是你能在算计的时候将人性也算在里面,那么今天就不会失败了。”
江南天就是低估了人性的力量,处处提防徐水卿,所以才会走到这样的田地。
要是江南天能够无条件的相信徐水卿,以徐水卿对江河的情意,又怎么会作出对江家不利的事情呢?
江南天心胸过于狭隘,无法包容徐水卿,否则完全可以让徐水卿死心塌地的为江家做事。
“你不对她出手,她就永远都只是江家的附庸,所有人在看她之前,首先也会将她当成江家人。但你逼得她现在和江家分裂,甚至于大打出手,无疑是给了她一个独立发展的机会,你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那我能怎么办?我不是没有尝试得到她的原谅,可是那个女人态度倨傲,非但不接受我的道歉,反而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冷嘲热讽羞辱我。”江南天心中也有怨气,想起当初徐水卿那冷漠的嘴脸,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想他江大少什么时候对人这样低三下四过?都已经把话说到那份上了,那女人竟然还不识好歹。
“怎么?一点嘲讽就受不了了,你们当初把人家往绝路上逼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给人留点面子。”江云鹤冷笑,道:“要不是你们把人家逼急了,人家至于没事找事干羞辱你们?”
“你们真的让我太失望了。”江云鹤已经没了谈话的兴致,起身就要往外走。
见到江云鹤要走,江南天顿时慌了:“爸,你帮帮我吧,你要是不帮我的话,江氏企业可就要被那女人给毁了啊。”
“毁掉江氏企业的不是她,而是你们。”江云鹤冷冷的回过头来,目光灼灼。
“不管是谁,现在首要的是想办法保住江氏企业啊,那可是你的心血,你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它毁于一旦的不是吗?”江南天哀求道,现在也就只有江云鹤才有办法拯救江氏企业了。
“我护得住你们一次,能护得住你们一辈子?”江云鹤气急败坏,他将自己打下的一整个江山交给了江南天,以为自己可以安享晚年,结果到头来还要自己收拾这个烂摊子,早知这样他还不如将江氏企业拱手让给外人算了。
儿孙不争气,这是江云鹤的一块心病,江南天都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一出什么事情竟然还要他这个快入土的老家伙来收场,江云鹤能不失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