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一种人,性格内向不善言谈,更不喜与人交流扯淡,就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做自己感兴趣的事。
这种人内心坚毅笃定,认定目标绝不放弃,从不受到外物所扰,几乎自律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让人既佩服又羡慕。
殊不知,这就是他们喜欢的生活,真让他们整天酒池肉林,醉生梦死,他们反而不习惯。
高顺就是这样的人,跟人交流向来直奔主题,一句废话都懒的多说,遇上甘宁这个话唠自然不会给好脸色。
见高顺眼中战意闪烁,甘宁当场就怂了,脖子一缩讪笑道:“您忙,有事吱声,从新都到许都的这段路上我全听你的。”
说完急忙转身,朝远处指挥炮兵的陈瞎子吼道:“陈瞎子能不能快点,你们炮兵打炮慢也就算了,推个炮也这么慢,就你这德行,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他甘兴霸也是纵横江海无法无天之辈,黑袍军中除了曹昂谁都不怵,就算遇上战力第一的赵云也敢扳扳手腕,却唯独怕高顺。
高顺出道比他早的多,又是昔日吕布手下第一大将,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蔫不拉几的八竿子都未必蹦得出一个屁,真打起来哼哈二将都未必拿的下。
进入黑袍军后更是直接当了总教官,任何人想要加入黑袍军都得先过他那一关,黑袍军中团营级以下将领,超过九成都是他提着鞭子抽出来的,他们海军也是。
毫不夸张的说,高顺在黑袍军中的号召力仅次于曹昂,比张辽都强。
这种级别的大佬那是真心惹不起啊,还是躲远点吧,不然被揍了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见他滚蛋,高顺长出口气,到后方督促车队去了。
在甘宁高顺陈瞎子等人的努力下,庞大的运输队伍终于出城,打着甘字大旗浩浩荡荡的向许都方向赶去。
为防止中途有人伏击,高顺出城时力排众议,从乐进手中硬抢了一支五百人的斥候队,刚一出城就将斥候全部撒了出去,命他们四周探查,每半个时辰汇报一次。
同时联系附近郡县的锦衣卫密探,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谨慎的态度看的甘宁直翻白眼,却不敢反驳只能照做。
没办法,高顺的眼神太吓人。
……
许都。
最近几天,相府的气氛格外压抑,丫鬟杂役管事护卫全都小心翼翼,来去之间脚步轻柔,就连呼吸都控制着音量,生怕弄出点声音吓着别人,每个人脸上都清晰的写着四个大字。
忧心忡忡。
几天前丁夫人下台阶的时候不慎摔倒,然后再也没起来过。
丁夫人产子之后身体一直没有转好,此前用华神医配的药还能勉强维持,这一摔倒……
关键时刻,华神医却随大军去了官渡前线,城中其他叫的上名号的大夫来了一茬又一茬,看过之后全都摇头离去。
病房之中,丁夫人躺在床上面容憔悴,身体比以前瘦了一半有余。
一位六十多岁的大夫坐在床边,手搭在她手腕上诊断许久才叹息着起身,对站在身后的陆欣说道:“病入膏肓回天无力,老夫医术不精,还请少夫人另请高明。”
说完躬身一拜,摇头离去。
陆欣急了,连忙追上去喊道:“孙神医,孙神医别走,是不是诊断错了,您再给看看呐。”
“欣儿……”即将追到门边身后传来一声虚弱的呼喊。
陆欣不得已,只好回到床边坐下,抓住丁夫人的手安慰道:“娘你放心,孩儿已经派人去官渡请华神医了,这一两天应该就能回来,您再坚持一下。”
丁夫人摇头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不用费心了。”
陆欣眼眶一红,不安的说道:“娘别这么说,你才四十多岁正当壮年呢,可别说这丧气的话。”
话说出口才察觉,她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看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