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曹昂再次喝断片了,被几个人联手抬了回去。
他走后陈宫站出继续主持宴会。
没了一致针对的目标,众人理智了许多,相互交好的围到一桌,猜拳,掷骰子,行酒令,玩的不亦乐乎。
酒宴一直持续到深夜子时,结束时没有一人能竖着出去。
华佗和钟繇攀谈过后才发现相见恨晚,聊着喝着,也醉了。
一夜无话。
曹昂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眼睛还没睁开便迷迷糊糊的说道:“媳妇,给我杯水。”
说完不到三秒钟,手就被人抬起硬塞了一个水杯,他躺着喝完才爬起,递过杯子说道:“再来一杯。”
陆欣接过,重新倒满端到他面前气恼的骂道:“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喝,怎么不喝死你。”
曹昂说道:“别指望我哄你啊,你生气不是因为我喝酒,而是因为你没喝酒。”
陆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被戳中心思了。
她恼羞成怒的骂道:“还不是怪你,该死的,十个月什么时候结束啊。”
曹昂笑道:“就别跟我较劲了,马上要回许都,还是想想怎么对付你公婆吧,那两位可都是狠人,再加上那半个连的后妈……”
陆欣笑不出来了,愣了许久才凑到他跟前问道:“你娘喜欢什么?”
曹昂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说道:我。”
陆欣气的狠狠捶了他一粉拳,骂道:“别闹,跟你说正经的呢。”
曹昂苦笑道:“我怎么知道嘛,看看徐州有什么好东西,一股脑打包带回去呗,礼多人不怪嘛。”
陆欣被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给气着了,有心不理又忍不住问道:“那你爹喜欢什么。”
曹昂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别人老婆。”
陆欣差点没被噎死,翻着白眼再没聊下去的心情,撂下一句“我出去一趟”便向门外走去,曹昂连忙问道:“去哪儿?”
陆欣头也不回的说:“不用你管。”
她走后,曹昂靠在床上开始思索回许都时该带些什么东西。
要问天下哪个官最难做,京城县令首当其冲。
看似管着全京城的人,实则谁都管不了。
京城那群大爷不服管理也就罢了,还整天惹是生非欺男霸女,变着法的给你找麻烦。
管吧,人家不鸟你你还没脾气。
不管吧,朝廷又说你不作为。
简直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他怎么想都觉得此次回去前途无亮,所以该带的人和家伙一样也不能落了。
想在许都令的位置上终老,就得有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气势。
如此一想,他掀开被子立马下床,简单洗漱一番后迅速冲出了大门。
权力不用过期作废,趁程昱还没到,自己还是刺史,该捞的好处得捞足了,该带的人调令得提前签了。
否则程昱过来不放人,自己岂不是很被动?
程仲德啊程仲德,这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来的太慢了。
……
很快又是三天过去。
这天早晨刚吃过饭,曹昂便率领徐州所有官员出城,迎接程昱大驾。
在城外等了近一个时辰,几十名骑兵出现在视线尽头。
曹昂回头,与众人对视一眼,快速迎了上去。
骑兵冲到众人面前停住,一名年近花甲的老者率先下马,快速上前拜道:“老夫程昱见过大公子。”
曹昂哪敢受这位牛人的大礼,侧身避开,等他起身后才躬身拜道:“晚辈曹子脩见过程叔,得知程叔来徐州任职,徐州上下可是望眼欲穿呐。”
奉承完后才有时间打量这位大名鼎鼎的牛人。
程昱今年五十七岁,脸上布满了饱经战火的风霜,虽有些驼背,面容却十分刚毅,双目犀利的让人不敢直视。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