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门镇的老少爷们平时吊儿郎当,做任何事都拖拖拉拉没个正经,哪怕家里等米下锅, 出去买米的家伙很有可能半路上观看别人下棋把正事给忘了。
所以对于能不能招到足够的人手协助自己守城小肖心里真没什么底,敲响大笨钟,坐在广场中央的石凳上耐心地等他们来。
大笨钟一般情况下不会敲,但一旦钟响代表有大亊发生,每家的主心骨都会赶到广场了解情况商量对策。
不一会陆陆续续一大帮人,但没谁开口说话,都随便地往地下一坐,他们在等,等镇上辈分最大的石九公代表大家询问原由,这是对的,不然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会乱套。
石九公终于来了,颤颤巍巍拄着根拐杖,这是个固执的老者,坚持认为能站别坐着,能坐别躺着是至高无上的养身之道,所以不乘滑轿非要步行,家里二个晚辈紧紧跟在他身后,只要一摔得立即扶着,百岁老人的骨头可不硬朗了。
老头眼神倒挻好,一下就看见了人丛中的小肖,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的石凳上,掏出旱烟袋,吹燃纸眉点上,年岁不饶人,走了二条街得抽袋烟缓缓。
但他并没马上抽,而是将旱烟袋递给小肖,老人家比较讲规矩,在石九公心里肖氏一族几代都是敬职尽业的好人,必须得尊敬:“大人,试试,好烟啊。”
小肖平时不怎么抽烟,但了解石九公的性格,这是一种对自己的敬重,所以并没推辞,接过大大地吸了一口,回味后惊讶地说:“九公,好香,这烟是无上妙品啊,您厉害。”
老人都喜欢听好话,得到表扬石九公立马得意洋洋地夸耀起来:“想抽好烟得舍得花本,我这是用上等黄酒塞北麝香深山烟叶小火慢培出来的精品,平时舍不得抽,特意带过来给大人提提神。”
接过小肖递回的烟袋,闭上眼睛慢慢地“叭”着,看老人那摇头晃脑的样子仿佛真在腾云驾雾,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敲掉烟袋锅里的灰烬,石九公终于开始帮大家解惑了,慢条斯理地问:“好多年没听到钟声了,大人,双门遇上什么难过的坎啦?”
小肖点点头说:“前些日子回来的商人带回个消息,不知从哪冒出一股马匪,四处烧杀抢掠,现在官道附近的村镇全被洗劫一完,就剩下双门了,估计用不了几天这里也将遭殃。”
此话一出,现场喧哗了起来,平民百姓胆子都小,所以大多数人也跟商会想法一样,收拾细钡软准备开溜。
石九公站起身来,拐杖狠狠敲了下地,大声训斥道:“闹什么闹,逃,呵呵,你们没吃个逃灾的苦,我吃过,你们的先祖也吃过,餐风路宿风吹日晒,天天都能看到有人死去,是肖家老祖心软收留了我们,不然哪有今天的安逸日子,家不是用来弃而是用来保的。”
除了石九公现场也有当年逃荒的人,他们对双门镇是有很深感情的,纷纷表态:
“九公,你说该怎么干,我们听你的。”
“对,九公说咋干就咋干。”
石九公笑了笑,又装了一锅烟递给小肖,语气柔和地说:“开什么玩笑,我快入土了的糟老头带你们打马匪?人家吹口气可能就要了我的命,所以,想御匪求安生那一切都得听肖大人的。”
小肖也不清楚马匪究竟什么时候来,所以简明扼要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然后语气坚定地说:“大家准备好了就上城楼,我在那里等。”
第三天一早,尘土飞扬,马匪终于还是来了。
小肖吸了口冷气,一般马匪最多三五十人,但这帮马匪竟然有好几百人,他有些明白了,眼看入冬,各家储备的物质多,数股匪帮便联合起来趁火打劫想捞票大的熬过严寒,一挥手吩咐道:“大家准备,千万别慌,各就各位,火把点起。”
被选上镇守城墙的都是些本地汉子,看到如此多的马匪虽然心里害怕,但也知道怕没有用,正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