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视了一圈后小肖觉得有些乏,便返回了镇公所,这里原是兵营统领的官邸,军队走后空闲着,平常百姓可不敢造次强占。
小肖的爹有次经过这里,看到如此大的府第空着感到很奇怪,找人打听过后有了主意,他是兵啊,住军队的房子理所应当。
而且不是战时统领肯定懒得爬山涉水来这穷乡僻壤渡假,所以便搬了进来,这里是镇中心,方便,能够生活办公两不误。
父母亲相继过世后家里就剩小肖一个人,诺大的府第显得十分清冷,如果不是有大黄时不时吠几声,那真是没什么生气。
尽管双门镇人不少,但都知道镇公所的处境,所以除非不可解决的问题外一般都不会来麻烦他,不然即便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
小肖不是没想过招些帮手,但薪酬谁发?而且没正式文书聘任老了无保障,所以没人不愿意干,因而队伍一直扩张不了。
还好自己现在年轻力壮精力充沛加之镇民的体贴才勉强能支撑。
在双门像小肖这种年龄都当爹了,而他仍然孤零零的一人,不是条件不好,他身材魁梧,长得也英俊,又是吃官粮的人, 上门提亲自然的不少,但都被一一婉拒。
其实也想找个媳妇儿,至少夜里有人陪着说说话不冷清,然而小肖心里很纠结,他有点怕,在双门做捕快既枯燥又乏味,并且有一定的危险性,而这个职业是世袭的, 一旦有了儿子那又步自己后尘,永远呆在这个十分偏僻的小镇。
所以拿定了主意,宁可一辈子单身也不能让后人遭这份罪。
喝着茶慢慢消磨时间,一个人开火麻烦,一日三餐基本在外面吃,镇上的老板 很客气,坚决不收钱, 因为碰上醉酒闹亊的吃白食的全得靠小肖摆平。
毕竟他手中有执法权, 平时的安全还得靠小肖保障。
对于守护神,除了贵重物品,其余的所有老板都基本实行免费,这也是肖家愿意留在这鬼地方的原因之一,不然早闯关东做买卖去了。
虽然每家店的老板都欢迎小肖,但人贵有自知之明,绝不能守着一家吃净着一家拿,毕竟人家挣钱也不容易,得相互体谅。
今天去的是东街的一家饭店,他也不用点菜,伙计们都知道小肖大人的口味和食量,靠墙边的一个小桌是他的专坐,不管生意多好,这张桌子是从不接待客人的。
即便外的来的不熟悉规矩也不会强行占座,因为桌上竖了个牌子,地牢大人专席,这个名号有些骇人,也是老板们为了省麻烦给小肖编了个官职。
今天刚一进店门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少了茶楼酒馆那种热闹的喧哗,很安静,人们都站着。
小肖走上前伸手拍拍前面一个伙计,小声地问:“怎么回事?今天歇业?”
伙计回过头见是他,立刻惊喜地说:“大人你可来了,一个外地 客非说昨天在这里吃坏了肚子,坚持得让店堂赔十两纹银,老板不肯,他便不许营业,刚才还打烂了几张桌子,大人你可得制制这家伙。”
小肖点点头, 他推开人群走了进去,只见饭店中央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旁边是一地被打烂桌子的残片。
在双门闹事那可绝不能答应,都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得保护,他走过去亮亮腰牌,看着那汉子问:“贵姓?”
那汉子白了他一眼,连身都没起,只是冷冷地说:“老子姓啥关你屁事。”
小肖也不生气,因为闻到汉子一身的酒气,喝醉的人就别计较了,所以只是拿出镣索给他看了一下,轻言细语地打起了商量:“这位仁兄,我是镇里的官差,你损害别人的财物,是赔钱了亊还是跟我去衙门解决。”
那汉子今天的确是喝多了酒,因此根本没把公差二字放在眼里,听说要抓人生气了,竟然二话不说起身拎起板凳朝他当头砸来。
身手不错,小肖不敢怠慢,迅速一闪,